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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是他小娘子心念念要殺死的人，那麼她就只能去死了。
赤朮故意忽略掉了他自己，他認為他是薛可蕊的夫主，在他沒準備自己死的時候，就連薛可蕊自己，也是不允許死的。至於薛可蕊心裡怎麼想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能是他的大妃。
……
薛可蕊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月才好容易幽幽醒轉過來，當她費力睜開眼睛的時候，赤朮正坐在床邊掰開她的嘴往她肚裡灌菜汁。
赤朮很忙，他也是好不容易抽出一點時間來看她，替她潤潤嘴唇，幫她喝點菜汁肉汁。
薛可蕊就那樣睜開了眼，赤朮那難有表情的臉也開始變得明媚。他揚起了嘴角，眼中盡是欣喜：
“小娘子，你可算醒了。”
他尋到薛可蕊羸弱的素手，將它們握在掌心。
“我以為你再也不能醒了，往後我就只能守著不會說話的你混日子了。你的相公最近很忙，我也是才過來餵你喝菜汁，便碰見你睜眼，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很有緣分？”
赤朮很高興，口裡喋喋不休地念叨，他已經許久沒有與她說過話了，今天他想一次性把從前的欠賬補完。
“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赤朮湊到薛可蕊的鼻尖，眼睛裡亮晶晶的閃爍著喜悅，就像孩子在向自己最愛的人人展示自己最喜歡的玩具，有討好，也有炫耀：
“你的相公將咱契丹人控制的土地擴張到了西邊的波斯，如今你家相公控制的領土是天底下最大的。小娘子，我早就對你說過，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會掌控這天下，如今我果然做到了！所以我準備給咱的國家起個名號，今日正好你也醒了，這起名號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噢！還有一個好訊息。你最討厭的薛可菁死了，她被你毒死了，沒能活得過來……”
赤朮頓住了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他看見薛可蕊面無表情地抽回了手，她轉過了頭，只留了一個後腦勺給赤朮。
她望向他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個陌生人，沒有高興也沒有憤怒，她是那麼平靜地看著他一個人在興奮，看他一個人喋喋不休，自己再漠然地轉身離開。
“小娘子，小娘子……”
薛可蕊的腦子似乎壞掉了，她既不說話也不生氣，更不會高興，終日裡就那樣木木地縮在葛園的某個角落裡，拒絕與所有人交流。
赤朮有些茫然，喚來大國師玄玉質問他的密煉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大國師玄玉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的東西絕對經得起考驗，從來沒有誰因為喝了他的密煉水變成了傻子，再說了，殿下您自己也喝過這密煉水，可有變傻子？
赤朮搖搖頭，是的，大國師的密煉水是仙藥，可從沒吃傻過人。可他的小娘子怎麼傻了？赤朮百思不得其解。
“莫不是因為那驢兒倒？”玄玉躑躅著開了口。
“畢竟從前沒人吃過，所以咱們也沒經驗……”玄玉一臉尷尬。
赤朮無語，驢兒倒奇臭無比，汁液流出後老遠就能聞到臭氣，哪怕主動尋死的人都寧願選擇吊死、淹死，也不肯在彌留之際如此為難自己。
也真難為了薛可蕊，竟能被她尋到除臭的法子，讓他都沒能聞出酒裡的臭氣來。
赤朮搖搖頭，長嘆了一聲，這也是他自己作下的孽，沒事跟那女人提什麼驢兒倒……
如今她傻了，十有八九就是這驢兒倒惹的禍。
可是又有什麼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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