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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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在接近零點的時候，終於敲響了。

李奇嗅了嗅鼻子，感覺好像聞到了一股死貓的味道。

他走上前藉著貓眼檢視外面情況。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穿著保安服站在外面低著頭。

看樣子是大樓管理員燕叔。

他摸了摸鼻子，一股刺鼻的味道從門縫裡傳出來，靈敏的感知在此刻像是雷達掃描一樣，發現了門外老人背後好像還有著什麼東西。

一個人型的黑影貼著老人的手腳，正不斷地在重複著捶打李奇的門。

“阿奇，阿奇，開門啊，我是燕叔，有事找你啊。”

生硬地話語像是被人捏著嗓子，強行擠出來一樣，詭異地從老者口中出來。

“阿奇，阿奇，開門啊，我是燕叔，有事找你。”

一遍又一遍，還剋制地把音量壓低了，就好像他也知道李奇就在門後。

“刷拉。”

李奇一下子拉開了門，和燕叔之間還隔著一個防盜鐵門。

燕叔在李奇出來後還是沒有抬頭，只是像是接受了什麼指令一樣，腦袋微晃了起來。

突然，一張面目全非地臉龐對向李奇，滿臉的凹洞，像是被重物錘碎一樣。

“阿奇，九叔叫我來拿東西，你要給他，他才肯放我走，求下你可憐可憐我吧，我不想做孤魂野鬼啊。”

已經發黑的血漬沾染了燕叔本來的白鬍子，嘴裡的牙齒幾乎全部脫落，空洞洞地牙縫透著風在哀求李奇。

這就是鬼降嗎。

真的有夠陰毒的，阿九。

怪不得拖著不死，不是不想死，是不敢死吧。

燕叔此時應該早就死去，夭壽的阿九拘了他的魂，做成了鬼降，然後附在了自己的身體上又跑來找李奇。

劇情中，這個熱心腸、好管閒事的老人為了幫助無依無靠的阿鳳小白母子，毅然在本應退休的年紀，還在做著大樓保安。

如果消失的女鬼是被自己抓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拿去和阿九換燕叔一個平靜。

可惜沒如果。

李奇無奈地搖了搖頭，拒絕了燕叔的苦苦哀求。

這一下刺激到了附身到自己屍體上的鬼魂，屍身瞬間發生了變化。

只見老人的眼睛泛白，瞳孔逐漸消失，臉上屍斑漸漸佈滿了整個面孔。

同時脖頸上的青筋暴漲，只是裡面沒有鮮紅的血液，反倒有些黑色塊狀物扎破了面板。

“你不給，我自己來拿，開門，開門啊。”

燕叔瘋狂地抓著鐵門搖晃，被煉成鬼降附身後，肉體所爆發的力度遠遠超過了常人。

平日裡和善的老人，此刻像個瘋子一樣捶打著門戶。

這棟公屋本來就老舊，李奇所住的房子也沒有特別裝修過，一下子就被燕叔掀開了防盜鐵門。

雙手本來就因為失血而變得發白，再用力拉開鐵門後，又被勒出了一道道黑印，直直地抓向李奇脖頸。

“啊啊啊啊。”

這聲悽慘的叫聲並沒有在樓道里迴響，只有擁有通靈感知的人才能聽到。

這是發自靈魂的痛苦。

當燕叔的手要掐到李奇的時候，負手在後面的瓶子早就扭開準備好了。

黑狗血當頭撒到屍體臉上時，產生了化學試劑一樣的效果，冒出了絲絲白煙。

鬼魂受到了重創，甚至禁不住的控制肉身捂住了早已沒有知覺地臉龐。

李奇一個跨步邁出，扯著燕叔的保安服領子，就是一甩。

秋生的大聖劈掛拳源起北方，地面技、摔跤擒拿也略通一二。

對付鬼物也比南方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