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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應該清楚,就別去打擾她了。”
趙海瀾默然不語。
李老爺子搖了搖頭,揹著手走了。
李西寧手裡拎著的那個袋子裡還裝著剛才給她爸擦墓碑用的白毛巾,等陸宇翎帶著她來到他媽的墓碑前,她立即從袋子裡拿出了那塊毛巾,開始給陸宇翎的媽媽擦墓碑,擦得非常認真仔細,和剛才陸宇翎給她爸擦墓碑時的態度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不及。
陸宇翎沒忍住笑了,看著他媽的相片,嘚嘚瑟瑟地說了句:“媽,我今天帶著媳婦兒來看你了。”
李西寧回頭瞪著他:“討厭!”
陸宇翎瞬間小公主附體:“你竟然當著我媽的面就說我討厭?哼,生氣了,不好哄那種!”
這時忽然又颳起了一陣風,旁邊剛好有棵樹,光禿禿的樹幹直接照著陸宇翎的頭敲了一下,疼得他捂著腦袋倒吸了一口氣:“嘶……”
李西寧幸災樂禍:“看見沒,你媽都瞧不上你這矯情樣。”
陸宇翎不服氣:“你別什麼都往封建迷信上扯,這就是個自然現象。”
李西寧冷哼了一聲,沒再搭理他。等她擦好墓碑後,和陸宇翎一起跪在地上給他媽媽磕了三個頭。
起身的時候,陸宇翎語氣認真地對著李西寧說了句:“給我媽磕完頭你就是我的人了啊,以後你不嫁給我就是騙我媽。”
李西寧回了句:“那就看你對我好不好了。”
陸宇翎一字一句地回:“當著我媽的面向你發誓,我肯定會對你好,對你好一輩子。”
李西寧沒說話,卻牽住了他的手。
陸宇翎握緊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帶著她離開了這裡。
倆人才剛一離開,趙海瀾就從假山後走了出來,面色悲愴、腳步沉重地朝著陸溶月的墓位走了過去。
她的墓碑是黑色的,上面鑲嵌著的那張黑白照片是她當年參加文藝比賽奪冠時的照片——是她生前親自為自己的選的遺照——一襲抹胸禮服,手捧豔豔鮮花,美得不可方物。
趙海瀾一看到這張照片就哭了,哭得泣不成聲,後來也不知道是傷痛過於沉重了身體無法支撐,還是因為負罪感太重,他無力地跪在了她的墓碑前,哭得渾身都在發抖。
他找了她將近二十年,想了她將近二十年,沒想到最後見到的卻是她的墳墓。
後來,他雙目通紅地看著黑白照片中的她,淚流滿面、嗓音嘶啞地啟唇:“你就這麼恨我麼?”
沒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一直在找你呀……”
“我想你啊……”
最後,他哭著對她說了句:“對不起月兒,我對不起你……”
就像是沒人能夠回答他的問題一樣,也沒人能聽得見他這句對不起,往後餘生,她都聽不見了。
……
回家的路上,李西寧一直在琢磨趙海瀾。她覺得趙海瀾這個人真是可悲又可恨。但當時她坐在陸宇翎的車上,不能直接跟他提這事,而是等到家後,才問了她媽一句:“你說趙海瀾會去看陸宇翎的媽媽麼?”
俞文茵想都沒想:“他會。”
李西寧:“可是連我都能分析出來大小姐死都不想見他,他能想不明白嗎?”
俞文茵嘆了口氣,回道:“他當初要是能想明白這點,也不會出軌了。”
李西寧感覺她媽說得有道理,不過她現在也懶得再琢磨趙海瀾當初是怎麼想的了,她只求趙海瀾以後別再利用她去完成自己的贖罪之路了,她不想再打著為陸宇翎的好的名義去利用他對她的愛了。
……
聲聲入耳的初賽定在三月一日,二百進八十,同時以抽籤的形式選定導師,四位導師,每位導師各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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