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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說越輕。待到說完看向程敟時，才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以為是他的話嚇到她了，有些後悔自己說了那麼多，趕緊的又補充道：“反正別和他出去就行，他的膽子再怎麼大，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麼事兒來。”
程敟看著他的嘴張張合合，一時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桌子底下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捏得緊緊的，手心裡已有了深深的印記。她很快回過了神來，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謝謝，我知道了。”
她雖是回過了神來，但臉色卻一直都不太好，也不像往常一樣有胃口。周馳莘極力的活躍氣氛，但她臉上的笑容都是淡淡的。直至看到他眼中的擔憂，她才勉強的打起了精神來。
惡臭
窗戶半開，秋夜的雨落在吧樹葉上沙沙作響，這頓飯吃到最後已是相對無言。杯中茶香嫋嫋，周馳莘看著程敟，欲言又止。
程敟擠出了一笑容來，問道：“怎麼了？”
周馳莘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來，遲疑了一下後問道：“剛才我說那些，是不是嚇到你了？”
“當然沒有，這種事兒我以前也見過不少。”她像是知道周馳莘想問什麼，端起了茶杯喝起了茶來，說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她的聲音低低的，顯然並不準備說她口中‘以前的事’。周馳莘知道她這‘以前的事’不是什麼好事，並沒有問下去。
程敟的手冰涼，雙手握了茶杯一會兒，開口說道：“邵安平平時看起來挺好的，沒想到他也……”她又看向了周馳莘，問道：“你不是沒和他們一起玩兒嗎？怎麼會知道他們……”
“都在一個圈子裡混，多多少少也聽到一些。”周馳莘的臉上浮現出了厭惡來，接著說道：“這種惡臭的事，他們也沒少當成炫耀的資本。他們那群人裡，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有些長期都在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所以在和他打交道，你千萬得小心。”
他很清楚，只要程敟在邵氏工作，就免不了要同邵安平有交集。一旦沾上那些東西，這輩子就完了。
程敟再次的向他道了謝，看了看時間，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道：“不早了，走吧。”
兩人一同下了樓，她搶先買了單。
周馳莘送她回了家，她進了小區後卻沒有上樓，久久的在樓下站著。回到家中沒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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