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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叫聲哥哥聽聽！”
青戚這一路都在跟北檸說笑，其實若是北檸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他聲音裡藏不住的顫抖。
“哥哥。”北檸迷糊的叫了一聲。
青戚卻心頭一震，他原先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指望北檸會真的叫他。
可當他真的聽到這一聲哥哥，卻突然紅了眼眶，有些哽咽地應了一聲：“嗯。”
耳邊沒有北檸的應答，只有她平穩的呼吸聲。
他一定一定，會把北檸送回去楚瀝川身邊的，楚瀝川會救她的。
等北檸悠悠轉醒地時候，已經是一月後了，也早已不見了什麼饕餮，只有她臥室的房頂，和撐不住在她床邊睡著的楚瀝川。
北檸試著動了動，卻發現身子像散架了一樣。
這一動卻吵醒了楚瀝川。
“師尊，青戚呢？”她記得，是青戚救了她，路上還和她說了很多話。
楚瀝川沉默著不說話，北檸突然心跳很快，她小心地問：“他回來了嗎？”
“嗯，”楚瀝川點了點頭，“回來了。”
算是回來了吧。
北檸釋然一笑，道：“師尊早說啊，你方才那態度，我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呢！”
楚瀝川忽然看著她，雙目對視，眼中神色複雜。
“他……出事了？”北檸的聲音夾雜著些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顫抖。
“他死了。”反正北檸遲早會知道的。
“死了？！”北檸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怎麼可能？！師尊你別騙我！”
“真的。”楚瀝川垂了垂眸子。
“楚瀝川！”北檸忽然吼了一聲，“別騙我！不好玩！”
這是北檸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屍體在鬼王宮，還沒葬，讓你若是醒了，再去看他一眼，以後再葬。”楚瀝川冷靜地說。
屋裡靜悄悄地，鴉雀無聲，北檸喉嚨乾啞，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會死了呢？明明和她說話時，青戚的語氣還很輕鬆的……他明明沒事的，怎麼會呢？
“看一眼？”北檸突然崩潰了，“看一眼有屁用啊？！我去看一眼，他就能活過來了嗎？！”
楚瀝川一把抱住北檸，把她按在懷裡，她這個樣子，他真的有些害怕。
“十二，你先冷靜。”
有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了脖子旁，在一點點地往下蔓延。
北檸雙手都抓住楚瀝川的衣服，抓的死死的，不放開，她在止不住地抽泣著。
“騙人的吧。”北檸還是不敢相信。
明明他好像上一秒還是生龍活虎的，怎麼會呢？
“師尊，”北檸帶著哭腔叫他。
“我在。”楚瀝川抱著她更緊了些。
“我們現在就去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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