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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賊識破了，他不是奸細。”
趙三多彷彿沒聽見似的，平日矍鑠的目光忽然空洞，雄健的步履也蹣跚起來，踉踉蹌蹌地穿梭在十幾位首領之間，把每個人都打量了一遍，喃喃道:“都活著，都活著！……”
郭棟臣嘆道:“只恨咱們得有兩千弟兄，死於非命。”
趙三多聽了，那夜的慘況不禁歷歷在目。他的眼中重又燃起蒼老但有力的怒火，轉身舉刀，踉蹌衝向寨門，高臺上的守將下令，把趙三多亂箭射回。
顧暘抬頭望向高臺，卻見守將旁邊，還立著幾個人，是蘇國南、蘇見黎，還有……徐濯埃！
他看到蘇見黎，固然高興，但蘇見黎和他對視了一眼，便低下頭去。
顧暘轉眼又看到徐濯埃，徐濯埃並沒看向他，而是正跟蘇國南說著些甚麼。
“他怎麼來了？”顧暘心想，“哦……上次在莘縣，他便說了要去蘇大人處助戰，如何今日才到？”
只聽趙三多舉刀大罵道:“蘇賊！千刀萬剮的狗官！還我眾弟兄命來！趙老祝此生殺不得你，不是好漢！”
徐濯埃聽他罵得愈發刻毒，顧不得蘇國南阻攔，腰間插著那摺扇，手中拎起一條水藍色的長鞭，奔下高臺。
蘇國南大叫道:“別給他開門！”話音未落，徐濯埃一人一騎，早已從寨門奔出。
趙三多方要迎敵，顧暘攔住他道:“不勞前輩出手！”寶劍出鞘，縱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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