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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人從孫文那邊回來了。”
“……哦。”
“……孫文說,即刻前來拜見大人,商談兩廣獨立事宜。”
“好。……怎麼說?”
“呃……他說,即刻前來拜見大人。”
“哦……嗯,不如你讓他回去罷,莫再來了。”
“啊,大人……”
“我沉下心來細想了想,但覺此事確無甚麼好談的。”
“談一談嘛,也沒甚麼不好。”
“孫文這小子,那年我在上海時,他便曾上書於我。他的那些話,老夫雖不以為然,究也有幾分道理。只是……咳,咳咳……”
“大人!”
劉學詢慌忙跑上前,給李鴻章輕輕捶著背。
李鴻章強睜老眼,按了殘卷,瞧著桌角那抹忽隱忽閃的燭光。
“只是,一代人還是有一代人的事要做。”
劉學詢默然,兩手一顫。
李鴻章眼角微動,啞然而笑:“問芻啊,你做老夫的幕僚也有一陣子了,還是不夠沉著。”
“大人見笑。”劉學詢不禁額角冒汗。
李鴻章道:“既如此,你便替我招呼好來客。”
劉學詢暗喜,忙應道:“是,大人。”
那邊孫文從香港出發,騎馬正行,舉頭望見半空中離雁一點,向北而飛,忍不住勒馬嘆道:“想我為天下蒼生請命,顛沛流離,忽而十餘載,尚未成功。今日北上赴約,前路未卜。吾與此雁,何其似也!”
孫文正思間,憂傷之情不由漲溢。
忽聽一聲長唳,如霹靂橫空,前方亂樹之後,鑽出一頭巨鷹來,徑往那孤雁衝去。
孫文見狀大驚,方要喚那孤雁留意,鷹卻何其快也,兩翼一拍,震動群木,片刻已突至孤雁身後,撲落而下。
孫文怔怔地望著那一鷹一雁消失在樹天之間,驚駭嗟嘆之餘,心中忽然一凜:
“那李鴻章,何嘗又不是隻大鷹了?”
想到此處,孫文汗流浹背。他伏在馬上,躊躇半晌,終於起身,撥馬而回。
只是有約在先,又怎好爽約,孫文急匆匆跑回香港,請了一位日本好友宮崎寅藏,代己火速赴粵,一面收拾行李,星夜奔赴碼頭,坐船投越南國而去。
本來難談,再加正主未到,不出意外,談判很快以破產收官。
遠在天津的農竹收到孫文來自香港的電報,道說,李鴻章聲名顯赫,但已難商談,且洋人與張之洞等地方大吏有心扶持,隱隱有壓過京廷之勢。又洋兵壓境,硝煙漸濃,旦夕生禍,若眾人擁立李鴻章為帝,革命事業將會更加艱難。
孫文提議,農竹等人在天津,與北京相鄰,一朝亂起,可覷著機會,往宮裡刺殺慈禧太后,去瀛臺擒住光緒帝,革命黨人手裡便多了一個籌碼。
再有倪贊清加入義和團,三教九流各界愛國志士,多毀家紓難者。他又曾是藍翎侍衛,熟悉宮內之事,可與義和團保持聯絡。義和團雖是扶清滅洋,並不反清,但終究在某些方面是與興中會一致的。
農竹在房屋裡間覽過電報,心下躊躇。
天津離北京雖近,若非京城大亂,否則想刺殺太后,捉住皇帝,談何容易?
正尋思間,敲門聲起。農竹慌忙把電報用布蓋上,叫聲:“誰?”
“農大哥,是我。”是顧暘的聲音。
農竹定了定神,一面應著,走到門前開了門。
顧暘走入,往屋裡打量了一圈,微笑問道:“農大哥怎麼一個人躲在此處?”
農竹忙笑笑道:“沒什麼。……賢弟有甚麼事?”
顧暘笑著瞧了他一眼,說道:“小弟有個屬下練武時傷了腿,寺廟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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