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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嗎?”
“她不知道是誰扎。有反應,我說再來一次。她以為是我沒紮好。”
被舒老一表揚,我也有點躍躍欲試。
下樓時,舒老感嘆道:“哪一行都有天才。”
我倆走進去,舒老說:“給你換一針。”說罷撥針。然後將大號針交給我,對顧客說道:“這一針,只扎15分鐘。”
他嘴一翹,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穩進針,又是增一分太久,減一分太短。
如果讀者覺得我老是幾句原話,就自行補充,說我“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也可以。
這時,舒老問:“小江,這一針感覺怎麼樣?”
她回答:“比上一針還好,妙極了。”
她這“間關蔦語花底滑”,我是“幽咽泉流冰下難”。
我迅速退了出來。小江?這戲曲聲音,我是太太太太……太熟悉了。全身冷汗直冒。
舒老也從房間出來。我立即扯著他的衣襬,下巴往外呶。舒老會意,跟著我走到院門外。
我說:“她叫江一葦,省劇團的?”
舒老點點頭。
我附耳道:“我認識,您千萬別說是我。”
舒老說:“下次給你找男的。”
我雙手抱拳:“我走啦。”
我從來沒有慌張過,大步流星走出支巷,再走出狀元巷。
夜風一吹,背脊粘粘乎乎。我一摸襯衣,溼了一大塊。好在行人匆匆,沒人關注我。
回到小區,開啟自家門,我爹、我娘、依帆、小林,四個人正在玩牌。
我娘眼尖,發現我襯衣前後都溼了,她只掃一眼,忙拾起一張牌,說道:“我出錯了,要換一張。”
我爹不肯:“出了就出了,不準換。”
我真感謝我娘,把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桌上。對我穿廳而過,沒有多看一眼。
進了房間,我馬上洗澡。換了衣服,先給再生打個電話,說太疲勞了。明天早上見。坐下來,心情很不平靜。
江一葦,她的並不小啊。難道胸前掛兩個氣球,成了這個時代的潮流?
想到江一葦,我突然記起一件事。撥通了谷團長的電話。
“團長還沒睡嗎?”
“萬老師,還早得很呢。”
“你明天八點到賓館來,有個事跟你商量一下。”
“電話裡不能說嗎?”
“最好當面談。”
“那今晚睡不著,怎麼辦?”
“數羊啊,……數到一百,然後倒過來數。”
“老弟啊,你別讓姐姐睡不著,透點風。”
“我曾經給你測了個字,看這次有不有希望。”
“真的?”
“我也不保證,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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