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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通罵,罵的陳天柱都不停的,透過反光鏡往後面看。

這兩人來南昌後,並沒有和他說起,邢大昌上紅軍的身份。

陳天柱還以為,他是葉子厚新挖掘出來的,後起之秀。

現在他才知道,這個充滿陽光的大男孩,不單單是個說評書的,還特麼是一個說“反書”的。

葉子厚一看陳天柱偷看後面,氣的他糊了陳天柱一巴掌。

“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說,你也想造反呀?”

邢大昌連忙解釋道:“司令您別怪侍衛長了,是我倆被闞澤關了一晚上。”

“今天早上,直到您快到城門口的時候,他才把我倆放出來。”

“後來他又一直跟著陳侍衛長,我倆都沒有機會說。”

葉子厚冷笑著說道:“你倆沒機會說?兩個大活人夜不歸宿,他陳天柱都不查的嗎?”

“是他陳天柱管不了你倆了,還是你倆平時總是外面野去,他都習慣了?”

陸濤連忙說道:“司令您息怒,這事還是怨我。”

“自從上次大昌報了仇之後,我覺得他的身上變化很大。”

“似乎在整體上都達到了昇華,所以我就想著,給他找個地方試試身手……”

葉子厚這會氣也消了不少,聽完後說道:“你倆還是小心點吧,這次去上海,沒有了保安軍的庇護,萬事小心吧!”

不一會,車子到了醫院,就看到好多的記者,聚在醫院住院部的大樓門口,要求採訪保安軍的義士。

幸好隨行的保安軍幫忙,他們才沒有衝進去。

這時從住院大樓裡面,有幾個保安軍的軍官走了出來。

他神色悲慼,手裡還抱著一件染血的軍服。

另外一人,手裡拿了一個托盤。

托盤裡赫然就是,六枚染血的彈頭。

眾多中外記者都有了不好的預感,場面頓時安靜了一下。

有的記者開始發問:“您好!我是大公報的記者,請問你是保安軍的軍官嗎?”

“你好!我是中央日報的記者,請問武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你好!我是上海申報的記者,請問武先生有沒有生命危險?”

“您好!我是日本朝日新聞的記者,請問武先生是不是已經死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小鬼子,你全家才死了呢,快滾吧!”

不一會,在一片叫罵聲中,一個腦門上掛著小圓眼鏡的仁丹胡,被大夥從人群裡踹了出來。

西服上全是腳印,臉上和脖子上,也都是抓痕,一看就是愛國的女記者乾的。

那個軍官眼含著眼淚說道:“這就是武林副侍衛長的血衣……”

他迎風開啟武林的軍服,軍服上的六個彈孔依稀可見。

那軍服上的暗黑色,一定就是武林的血跡吧!

隨著熒光燈的閃爍,一眾記者,都是眼淚拍完了照片。

那名軍官,指著彈孔,挨個訴說著武林的中彈位置。

最後更是泣不成聲的說道:“保安軍副侍衛長武林,男,22歲。”

“於民國二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在入城時,為保護總司令葉子厚,被小鬼子連開六槍。”

“經過兩個小時的搶救,終於、終於……嗚……”

他這一哭,邊上聽著的好多老百姓,也跟著掉眼淚。

那個仁丹胡一聽是這個情況,立刻幸災樂禍的在後面喊著。

“真是太遺憾了,武林現在是不是,終於重傷不治滴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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