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蔣正心中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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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的意思是冉悠與吳家有牽連……”

“無論是與否，設法聯絡炫衣門除掉他！”

“諾！”

“等等……”著急之下屠赫竟忽視了皺莽這尊煞神，冉悠如今可是皺莽帳下的將軍，要在五十萬大軍中索了他性命，談何容易？

吳氏一族已被斬殺殆盡，即便有漏網之魚，一時半會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來，若派人潛入莽騎大營中行兇，能得逞也就罷了，可一旦出了岔子，怕是要引來殺身之禍，屠赫擺手止住蔣正，嘆息道：

“冉悠小兒的事暫且放一放，儘快聯絡炫衣門，設法除掉馮定遠這狗東西……”

“諾！”

蔣正走後，屠赫急匆匆趕往刑部大牢，穿過昏暗的地牢徑直來到了一間死囚室門前，屠赫解下腰間令牌插入石門上的鎖孔，上千斤重的石門在嗡鳴聲中緩緩退到了一側，其內陳設簡陋，與其它死囚室無異，除了一張石床和一盞石燈外別無他物。

屠赫取下令牌掛回腰間，整了整衣衫，抬腳跨入了死囚室，掃視四周一圈後緩步來到牆壁間的石燈前，伸手扣動燈臺下的獅頭浮雕，死囚室的牆壁間現出了一道暗門來。

一束亮光透出暗門照亮了整個死囚室，依稀可見暗門後的密室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赫兒，是出了什麼事嗎？”

不等屠赫進入暗室，暗門裡忽然傳出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屠赫忙躬身肅首而拜：“戶部尚書馮定遠忽然發難，唆使屠瀾將飄雪與望雪兩地賞給了屠桓。”

“飄雪與望雪不是兩塊不毛之地嗎？賞就賞了吧，畢竟那小子在平寧關打了勝仗，屠瀾總得給他點封賞不是，否則誰還會給他賣命呢？”

“是……”

“鄴城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莽騎先鋒冉悠率兩萬人闖入永安城劫走了阜寧公主……”

“冉悠？他是何許人也，老夫怎麼從未聽過這等名號呢？”

“據說是吳家巷裡的一個小混混……”

“哦？”暗室裡忽然陷入了沉寂，過了許久才傳來一聲嘆息：“赫兒，打蛇不死，自遺其害……”

或許是屠赫搶了蔣正“活閻羅”的名號，又或許是屠赫要他除掉馮定遠的事太過危險，蔣正並未按照屠赫的意思去聯絡血衣門的人，而是去了靜怡宮。

靜怡宮乃是周妃的寢宮，雖不是六宮中最大的一處宮廷，卻是酆都皇城裡最奢華的一座宮殿，連園路都是用浮屠白玉鋪設而成，就更不要說殿宇樓閣了，豪華程度堪比賢明大殿，有人形象的將其稱之為“滄瀾金屋”。

蔣正踏著沉重的腳步穿過紅牆綠瓦，毫無心思去流連眼前雕樑畫棟的亭臺樓閣，跟著幾位體態婀娜的宮女徑直穿過假山林園，步入了靜怡大殿：“下官蔣正，參見貴妃娘娘……”

“免了……”周貴妃輕抬玉臂示意婢女看茶賜座，和風細雨道：“不知蔣大人著急見本宮何事呢？”

“貴妃娘娘，您可知今日早朝發生了何事？”

似乎是對蔣正有意賣關子頗為不滿，周貴妃皓眸微怔，奮力按了按懷中的大黑貓。

“喵哦……”大黑貓毛刺倒豎，吃痛一聲，一溜煙竄入了後堂，案臺上的茶具被大黑貓打落了一地，青瓷碎裂的嗡鳴聲直震的人耳朵發癢，蔣正卻是連頭也沒抬一下。

許久都沒等來蔣正的話語，周貴妃還以為自己嚇到了這位刑部侍郎，擺手掀開珠簾卻見蔣正四平八穩坐在太師椅上矇頭品茶，好像壓根就沒聽到內堂裡發出的聲響，周貴妃抿了抿紅唇輕嗤一聲：“怎麼？蔣大人這是要賣關子戲弄本宮了？”

蔣正手臂一滯，眯眼瞅了瞅珠簾下的花容月貌，輕輕合上茶盞蓋兒，不鹹不淡道：“下官只是個侍郎，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