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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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劉勝局長確實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人稱‘鐵牛’，我爸在的時候就聽過這麼一號人，脾氣大，還喜歡獨斷專權，所以你還是留個心眼，免得被穿鞋，”著林啟湊近了點，更低聲道，“不定也只是給你個下馬威的，聽你們局裡副局的職位一直空缺著，看看王偉對你的態度，想想看，如果你是那個鐵牛，是中意剛剛調來資歷優秀的警察骨幹，還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老部下？也許他也怕上頭是故意派個人下來制衡他的呢？”

王野眼中突然精光一閃，笑道：“你不當官也是可惜了。”

林啟無所謂的表情道：“從跟我爸一起，再笨也能悟到點東西了。”

這時王偉似乎已經審問完馬東來，走過來衝王野吼了一嗓子：“辦案的時候你怎麼還抽上了？快熄了，還有我你們兩個怎麼好像還聊上了？你們之前認識麼？”

王野繼承趙明的風格，一向是隨性的很，見到林啟心情也好不容易才放鬆點，不自覺就把煙給點上了，忘了這會兒是違反紀律的，趕忙掐滅了，自我解嘲的乾笑兩聲，答道：“哦……這個……跟林先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也不是太熟，一兩個月前，林先生在安順救了幾十個被人販子拐賣的兒童，又把人販團伙一打盡，當時就是跟我對接的，都上新聞了。你不知道啊？”

王偉一臉疑惑，好像是不知道的樣子，問道：“那案子不是安順警方辦的麼？”

“嗨，宣傳上的事情，你懂的，主要功勞是林先生的。”

“好，”王偉臉上竟有些洩氣的表情，“馬東來是重要嫌疑人，先帶回去了，我樓上再去看看，你趕緊給林……先生做筆錄，別老敘舊了。”臨上樓前還表情複雜得瞅了林啟一眼。

這時，扯了半閒的兩人才正式起案子，王野問道：“你怎麼剛回上海就碰到這事？你跟這個馬東來也是朋友麼？”

林啟輕嘆一聲道：“也是巧合，起來還跟安順和你師父的事，多多少少扯上點邊呢，我不是收到那個不知真假的‘渡邊秀和’發來的郵件麼，你師孃奈奈子住在吳縣福香街，我就想過去查探一下的，另外在楊柳壩村委大院的時候，一開始不是領走兩個娃娃麼，其中一個家長叫沈素音，就是這麼巧，她也在福香街上開了個蘇繡坊，我家裡那位對她的什麼蘇繡工藝挺感興趣，就一起來看看請教一下的，結果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到她一個裁縫朋友失蹤了，讓我幫著給找找，這不，前去了趟安徽才回來，也是昨下午剛找到這裡來的。”

林啟到“師孃”兩個字的時候，王野“嘿嘿”直笑，這兩人談案情都不忘調侃一下趙明，“那個沈素音失蹤的朋友……就是這個馬東來？”

“沒錯！”

“那就奇怪了，警方失蹤人口裡沒有登記他啊，他是兩年搬到上海來的，還結婚了，哪談得上什麼失蹤啊？”

“我也奇怪呢，沈素音開始給我的法是當時馬東來沒有親戚朋友在世，失蹤的時候也沒有報警，但昨找到他的時候，他也自己不是失蹤的，還不想見到沈素音，沈素音是胡編亂造的，態度很不好的樣子……”

王野眼睛斜著林啟：“你是不是還知道其他事情，一併了唄。”

林啟笑道：“果然是精明的老幹警。”於是把這幾的見聞一併給王野了一遍，他知道也許某一個關鍵的細節就是破案的關鍵，所以敘述得很仔細、很詳細，幾乎把那晚上跟沈素音、沈珂夫婦二人在酒桌上的套辭都了一遍。

王野也很盡職的通通記錄在案，最後正色對林啟道：“現在還不清楚死者的身份，只能初步估計死亡時間在昨夜裡十點到十二點之間，男性，一米七，死於機械性窒息，脖頸未見明顯傷痕，懷疑是被捂住口鼻後窒息而死的，現在還在樓上呢，你要上去看看麼？”

林啟搖了搖手：“我現在應該也是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