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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連醫院其他人都有些連帶的情緒,剛林啟推著急救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箇中年人,那人竟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包括現在,過道里來來往往的人也是一臉的陰鬱低沉,每個人臉上都像覆蓋了一去陰雲。
林啟心想:“也許大家都病著,心情都不怎麼好吧。”
搶救室的燈終於熄滅了,季聖哲、季安潔和林啟急忙圍了過來,一會兒一個白大褂走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父女兩搶著回答,期盼之情躍然在臉,但那白大褂仍搖了搖頭:“病人屬於心源性猝死,送過來的太遲了……”
“什麼?”季聖潔不可思議道,“剛剛暈倒就送過來了啊,怎麼會太遲?”
“是啊,”林啟也奇道,“而且還吃了速效救心丸呢。”
“對不起,我們真得已經盡力了。”白大褂沒有直接回答兩人的疑問,搖了搖頭直接從側面離開了。
“撲通”一聲,從身後傳來,林啟等人一看,竟是季清嵐坐了地上。
“媽。”季安潔趕忙撲過去把她媽扶了起來,“姥姥沒了,你也要挺住啊。”
季清嵐從剛剛下車起一直就是無聲的抽泣,這時見大勢已去,“哇”得一聲,大哭了起來,季聖哲也走過來從另一邊扶著她,林啟也不知說什麼,“人死不能復生”什麼的,在這種時候,真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搶救室的門又被開啟了,幾個青年醫生又把急救床推了出來,床單被服已經把季媽媽的臉蓋上了,面對這樣讓人無法接受的結果,季清嵐再次伏著床邊嚎啕大哭起來,那幾名醫生也不知該不該把屍體送去太平間。
季清嵐情緒激動難已抑制,不顧一切的把床單拉了下來,季媽媽兩眼已然永遠閉上了,此時的臉色是那樣安祥,那幾名醫生見季清嵐情緒難以控制,只得過來扶住她,免得她再做什麼出格的事,季聖哲也跑過來抱住他的妻子。
林啟見季安潔蹲在一邊的地上抽泣,過去蹲在她旁邊,也不知說些什麼,只輕輕抱住她的肩膀,心裡卻還是很奇怪:“怎麼救心丸都吃了,送醫又這麼及時,還是沒搶救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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