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太子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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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灑滿地的湯汁,已被手腳麻利的小黃門們迅速抹淨了去,空氣中瀰漫著的醬香逐漸消弭散去,恰如適才皇帝的震怒。
“看來,婁敬是對的,還是需要以關中制御關東。
這些來自中原的人啊,表面上是在為大漢定都,實則每人都帶著私心。”
這個念頭一出,劉季再看向群情激昂、激烈反對婁敬之策的群臣時,目光中便多帶了一些審視和玩味。
忽然,他察覺了始終沉默不語的張良,便有些好奇,
“子房,你怎麼看?”
聽皇帝問到自己頭上,張良一反以退為進的常態,雙手自枰上費力撐起,有些蹣跚卻鄭重地起身出列,伏地拜了拜,然後抬頭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
“陛下,倘若我與你易地而處,我只怕今夜就會駕車西馳,返回關中。”
“哦?”張良居然也有如此開誠佈公說話的時候,劉季也大感意外,身子不禁又坐直了些,
“想不到,你居然贊同遷都關中?”
“洛陽城方圓不過數百里,田地薄,四面受敵,此——非用武之國也。”
張良說完,又是一拜,便默默退回自己坐席之上,又恢復了老僧入定般的淡然。
“用武之國”四個字的音量雖輕,但卻如千斤重錘,狠狠擊在劉季耳中,幫他最終拿定了主意。
“此人雖年老體衰,依然睿智至此,又深諳帝王心數。”
劉季面上不露聲色,只捻了捻斑白的鬍鬚,忽然閒閒地丟擲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子房啊,你依舊不願做相國嗎?”
***
張良聞言,卻是愣了片刻,腦中迅速回憶起初入洛陽時,皇后呂雉與他的一次閒談。
那時,皇后與他立於南北宮之間的複道中,俯瞰著腳下龐大的宮宇,只見雲樓欲動,鴛瓦如飛。
呂雉的語氣中,流露出真誠的惋惜,
“張大哥,你當真都想好了?陛下悉封了幾大功臣,唯有你始終推辭。”
“咳,老臣早就想好了。
我大父韓開地,曾相韓昭侯、宣惠王與襄哀王,我父韓平,也曾輔佐厘王、悼惠王。
後來,秦國滅了韓,我散盡家財,招募勇士,只為行刺始皇帝,為家族報仇。再後來,我得以三寸不爛之舌,輔佐陛下。
眼下已然是布衣之極,百尺竿頭,步履維艱,萬不能再往前行了。”
“若張大哥執意如此,那便請一定記住,無論陛下封你什麼官銜,賜你多少封邑,你都要繼續堅辭。
如若實在推不掉,那便務必少要封邑,也盡力選個虛職。
咱們就賭一賭,陛下終也有心軟念舊的一刻。”
張良又眯起了眼睛,臉上刀刻般的皺紋愈發明顯,
“多謝皇后了。
老臣看得出,皇后是真心為老臣謀劃。”
“子房?”劉季的詢問近在耳畔,張良如大夢初醒般囈一聲,彷彿聽不清楚似的,遲疑地看看皇帝,
“啊,陛下是在叫老臣嗎?”
“是啊,我看你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精神頭也大不如前?
你近日越來越瘦,聽說整日在家中折騰什麼辟穀?”
劉季覷著眼,藉著一側白琉璃窗戶扇中透進的日光,細細端詳張良的面孔,這才發現,他確實清減了甚多。
“呵,勞煩陛下惦記了,老臣近來確實踐行辟穀之法,三餐都不食穀物,僅以些蔬果為用。”
“原來這就是辟穀啊?
你這麼大年紀,又素來多病,如何經受得住?”
“陛下有所不知,相傳上古時期,雨師赤松子歷盡千辛萬苦,從崑崙山中習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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