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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凌北辰應該有辦法,但天南星看出來了,這孩子純粹就是來玩兒的,安安分分跟在他旁邊,對他和樂千羽要弄清楚的事似乎毫不在意。
凌北辰跟著他們從下午蹲到傍晚也沒有不耐煩,還給他買了餈粑和橘子,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吃完。
樂千羽的關注點逐漸跑偏,哇塞,傳言裡的降世臨神竟然是這樣的?實在難以置信。
“怎麼了千羽?”天南星替他趕走了快要落在他餈粑上的一隻小蜜蜂。
“這都快晚上了,要不先回去吧?”樂千羽真是這樣想的,這都一下午了連門都沒進著,“明天我伴成琴師再來看看。”
“哥哥要回去是沒問題的,不過有些人可能要後悔。”凌北辰看著天南星,後半句話卻是對樂千羽說的。
“你說的誰?”樂千羽耳朵靈聽到了,猛地停住,轉過身來。
凌北辰笑眯眯的,眼裡寫著:就不告訴你。
然後,樂千羽就猶豫了,雖說他跟凌北辰不熟,但不至於是仇家,況且天南星在這裡,凌北辰還會說假話不成?
天南星問為什麼,凌北辰笑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馬上。”
街上的各家店鋪陸陸續續點上了燈,杏白暖黃,倒映在河水裡,細細碎碎,明明滅滅。
路過的酒館歌舞昇平,鼓瑟吹笙,臺上的女子甩著那輕紗長袖,合著輕樂雅調,翩翩起舞,直看得臺下的客官拍手叫好。
絲竹管絃聲中突然多了另一個音調,忽高忽低,先是期期艾艾,而後宛轉悠揚,顯得格格不入。
再仔細一聽,發現並不是酒樓裡傳出來的,那琴聲遙遠而又空靈。
“千羽你去哪兒?”
天南星反應過來時,樂千羽已經閃成了一道水藍色的虛影,朝前面跑去,也不見得他上次跑得有這麼快。
“他去找人,哥哥。”凌北辰依然站在旁邊。
雖然天南星納悶,但是並沒有多想,跟著樂千羽到了郊外,琴音正是從前面那座山飄下來的。
“《逢君》?不可能……”樂千羽望著山頂,自我否定,但這首曲子又讓他不得不承認。現在不知是何人彈的這首曲子,除了他和時遇卿,沒有第三個人知曉。
如今坐在空山中撫琴的是誰?不可能是時遇卿的,明明當時他們兩個都死了。他飛昇後來找過,時遇卿早就被被挫骨揚灰,魂魄散了,聚都聚不起來。
樂千羽有些站不穩,跌跌撞撞爬上山,看著他這個狀態天南星不放心,繼續跟了上去。
山,是一座竹山,月光灑下,竹影橫斜,隨風飄搖,似水中漣漪。蟲鳴鳥叫,逐漸被越來越清晰的琴音覆蓋。
到了山頂,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背影,端坐在白石上,玉白色的長袍,銀白色的長髮,在風裡肆意飄擺,細長的指節正撥弄著琴絃。
樂千羽先鬆了一口氣,這白衣人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隨後突然又失落起來,是他認識的那個人該多好啊。
“這是誰教你的?”樂千羽開口第一句話是質問,帶著被壓制的怒意。
琴聲停了,白髮男子雙手摁在琴絃上,隨後手一揮,長琴消散了。
“不用教,他作曲的時候我在場罷了。”聽聲音是個青年,滿是不屑。
“騙你老祖宗去!”樂千羽又上前了幾步。
一語驚人,天南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這種話。
樂千羽繼續道:“遇卿作曲的時候我一直在,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白衣男子終於站起,似下了決心轉過身來,臉上沒有活人的血氣,眼裡盡是冰冷的怒意:“我可沒說我是人。”
“那你是什麼東西?”
“幾百年不見,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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