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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上次要好太多了，至少不是一來就宣戰。
“好啦好啦南雲。”天南星笑著，輕輕拉住了南雲快要捏起拳頭的手腕。
“你怎麼不說他？”南雲甩開手轉了個身，面對著小湖中央的亭子，很是不滿，“明明是他先說我的。”
天南星微怔，臉上笑容一僵，朝凌北辰看過去，那人依然靠在門上，笑得乖巧。
“北辰你也少說兩句嘛。”他終究把這碗水端得平平穩穩。
“聽哥哥的。”凌北辰語氣驟變，不再是刻意的笑。
不知是南雲“切”了一聲，還是“哼”了一聲，又或許是嘲諷的笑了一聲，總感覺他聽不得凌北辰叫“哥哥”。
天南星偏過頭去問他：“怎麼了南雲？”
凌北辰幫忙回答了：“他可能是眼睛卡住了，一會兒多給他弄點蒼朮治治。”
南雲氣急敗壞：“操，凌北辰，你最好是別讓我記你新賬。”
剛剛安靜下來的空氣突然又颳起了龍捲風，天南星始終納悶，這倆人以前是打過架還是怎麼樣？說的話沒有一句不帶刺。
凌北辰當真聽話，帶著笑，不說一個字。把南雲晾在那兒，突然顯得有些尷尬了。空氣瞬間又靜默下來。
“哥哥，鍋裡好像開了。”凌北辰鐵了心要把南雲當空氣。
天南星突然反應過來，鑽進廚房裡，果然粥在咕嚕嚕冒泡泡，他用勺子攪拌了幾下。又拿了油壺，倒進旁邊的炒鍋裡，將切得稀碎的肉末翻炒呈金黃色，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真倒有點個大廚的樣子。
“以前也不見得你會這些。”南雲還是跟進來了，抄著手站在一旁當看客。
“以前？”天南星抬眸看了一眼。
“沒什麼。”南雲趕緊打住，或許是再也不願想起曾經吃過的那些“煤炭”。
見南雲不願說，天南星也不多問，他向來最不喜歡強求任何一個人。
在他看來，凌北辰和南雲就是冤家碰頭，見面就針鋒相對。要說他們唯一算得上默契的，是明明知道很多關於他的事，但就是閉口不言。
這種感覺，就像明知道薄紗後面是自己喜歡的人，但偏偏不能揭開去看一眼，最後只能是自己抓心撓肝。
炒好的肉末和青菜碎，一起放入翻滾的芍藥蘿蔔粥裡，兩刻鐘過後便大功告成。
凌北辰控鹽精準，不鹹不淡，隨後將熬製粘稠，色澤鮮亮的肉末山藥粥盛入瓷碗中，端上了桌。
雖然眼睛裡寫滿了“不稀罕”，但南雲還是很不客氣的坐在了桌前：“只有粥嗎。”
“客隨主便。”凌北辰笑得禮貌。
天南星隨時注意著兩人的動向，萬一他不在，動手打了起來，這幾間小竹屋是萬萬承受不起的。
他輕拍了一下凌北辰的肩，看著坐在對面的南雲，笑道：“剛剛蒸了餃子。”
須臾，兩盤晶瑩圓潤的餃子上了桌，南雲嚐了一個，香菇蝦肉餡兒的，竟然覺得味道還不錯。
“好吃嗎？”天南星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南雲剛要說“還行吧”，就看見對面的凌北辰挑了挑眉：“我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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