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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風社第二圈最中央的高閣之外,被數不清的小花點綴著,像一間少女的閨房。小花白粉相間,攀附在藤蔓上,似乎聽懂了閣內傳出來的琴音,迎著風頻頻點頭。
天南星抬頭看去,一個粉衣女子端坐在那兒,面容似桃花嬌美,正垂著眸撥弄著手中的琴絃。
一曲畢,便有另一位姑娘手中盛著托盤走上去。粉衣女子伸手翻過了托盤裡的令牌,看了一眼,微微點頭,隨後又放回原處,剛上去的姑娘又端著托盤走下閣樓。
“姑娘,這次到我了!”閣樓下是一圈小亭子,修建在人工鑿出的池塘上,坐在這兒的,大多是賞花聽曲的。
那姑娘取了一塊新的令牌,朝剛才叫她的那個青年旁邊走過去。
輕風吹起,四周閣樓上的風鈴發出細碎的“嚀叮”聲,隨後高閣之上弦音流轉,跟著風入了所有人的耳。
“這曲子……”天南星握著毛筆的手頓住了,微皺了眉頭,這首曲子他在哪兒聽到過。
筆尖的墨汁滴在宣紙之上,暈出了一朵墨色的花來,看著不斷蔓延的花瓣,他突然想起了這首曲子的名字。
“名叫《逢時》。”之前他和南雲在風靈國時聽人彈過幾次,曲調前期沉鬱頓挫,越到後面卻越輕快流暢,只聽說是一個被貶的宮廷琴師所做,其他的便了解不多。
天南星轉身從紙託中取了一張新的來,平鋪在桌上,準備再次提筆,抄上下午對擂要用到的詩詞。
正看見剛才還在品茶的聞風突然站起來,隔著窗望向中間的那個高閣,隨後聽見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爽朗。
“為何嘆氣?”墨望站在天南星旁邊,看向聞風。
“或許這首曲子,只有作曲人才彈得出最真摯的情感,只是以後沒人聽得到了。”說到最後,聞風輕搖了一下頭。
聞言,天南星和墨望表情一致地看著聞風。
“五日前風靈國發生的事情,或許還沒傳開。”聞風依然抬頭看著高閣,聲音略顯低沉,“他們宮中失了火,大火燒了三日才被滅去,只有兩人葬身禍火海,一位是曾經的宮廷琴師,另一位是他的好友御用斫琴師。”
聽到這兒,天南星便隱隱又了一種不安,他放下毛筆,問:“那位斫琴師是?”
“姓樂,十七歲便達到了別人要大半輩子才走到的高度,可惜了啊……”從剛才開始,聞風就嘆息連連。
一時間,天南星腦子裡一片空白,似乎覺得剛才聽到的都不真切,眼前浮現的全是一個水藍色身影望著他的背影招手的景象。說的有緣再會,說的來日答謝,卻終究只成了吹散在風中的雲煙。
當日,天南星再也沒有心情參與詩詞會,只覺得那些歡樂與自己無關,一個人默默地坐在窗邊,不知道在與誰對飲著。
在成和國的日子比之前要好太多,至少能有一個容身的地方,至少能有穩定的收入,至少不用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中。
這年,天南星剛及弱冠。過了年,半月後,宮中傳出訊息,成和國要和風靈國開戰了。
“為何?”墨望放下手中的書,忽的抬起頭,臉上半是震驚,半是不解,倒沒有多少憂慮。只要有臨竹將軍在,成和國便永遠佔上風,只是不知道為何突然又要打仗了。
“風靈國挑釁。”聞風收起了手中的扇子。
“挑釁?”天南星坐在窗邊,也是滿眼疑惑。
“我們和風靈國本就劃清了國界,出於友好,還將天悅國讓了三分之一出去。可是在半月前,宮中幾個太醫親自去邊界山尋藥,久久未歸,後來君主派人去找,便只找到了幾具遺體。”說到這裡,聞風手裡不由得捏緊了扇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將它折斷,“太醫胸口上的箭,偏偏有風靈國宮廷御衛的標記,明擺著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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