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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蛇草比前兩日看到的多了兩三倍。路上,屋簷上,房頂上,只要視線能去到的地方,都爬上了聚蛇草。墨色的,是毒性最強的那一類。
或許百姓家裡常備的蒼朮和‘天南星’不夠用了,陸陸續續有人往藥鋪裡跑,對於如何抑制毒性,他們已經有五年的經驗了。只是這一次來得更迅猛,像六年前那樣讓人猝不及防。
天南星提著心躲在房屋背後,拽緊了手心,好在還沒有發生讓他恐懼的情況。他將帽簷拉得更低了,召出星雲,用麻布蓋著,再次做了決定——他朝藥堂旁邊的當鋪走去。
剛邁出一步,身後有細微的響動,他不敢回頭看。
“你把劍當了也不行,就算你的劍再值錢,當鋪頂天了也就只給三百個金貝。”一個極為冷淡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心裡一緊,警覺地轉過身,眼前的人讓他打心底裡恐懼。
那人一身黑袍,帶著斗笠,遮住了半個上身。他聽聲音就能認出,眼前的人便是曾經給他算命的乞丐。
你的人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這句話像咒語一般時常出現在他的夢裡,又出現在他的現實生活中。
“你想做什麼!”天南星警惕,聲音發了抖。
“我不做什麼,只是想幫幫你。”黑袍人輕飄飄地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街上奔跑的人,“你知道這些年,他們遇到不幸的事一般用什麼來消災嗎?”
天南星沒有回答,但他應當是知道的。
“你看,這些人都認為一切是你帶來的,他們說你是禍源,要是遇到不吉利的事往你頭上一扣,就能逢凶化吉。”黑袍人不緊不慢地說著,似乎有很長的故事,等他娓娓道來。
“你什麼意思?”天南星倒退一步,握緊了手中的星雲。
“你看,他們定有人又在罵你了。”黑袍人的頭動了動,示意天南星朝外面看去,“你不是要錢嗎?你站在街上,讓他們對著你罵,解解氣。明碼標價,罵你一句給一個金貝,這裡的人應當不止六百個吧?”
天南星聽了,目眥欲裂,除此之外還有憤怒——眼前的人不僅要他身敗名裂,還要讓他毫無尊嚴的活著。
他可以不是臨天少主,他可以是一個普通至極的人,他可以去死,但不可以沒有尊嚴的活在這個世上。
“不願意?”黑袍人的音調拐了個彎,又笑著:“你那個弟弟,再不治恐怕就要廢了。”
天南星還愣著,再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了道路中央,帽子不知何時被揭開了,他的手裡還握著星雲。
黑袍人見他動搖了,便一個響指將他帶到了這裡。很快有人注意到他,抱著懷裡的藥湊近看了一眼。
“是你……臨天少主!”
他這副皮相是極好辨認的,不管是十四歲還是十九歲。現在在任何人眼裡,這張臉就像是帶了劇毒的花,就算再好看,到後來也只會被人厭惡。
“不是說他死了嗎?”
“怪不得這兩天毒草又多了起來,果然是你帶回來的!”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天南星站在人群中央,無處可逃,沒有反駁的餘地,只任人罵著。
“你怎麼還不死啊?”突然有個胖男人將手裡的包子扔過來,天南星本能的躲閃。
那個包子沒有砸在他身上,而是被站在人群最前一排的黑袍人接住了。
“扔東西就是另外一個價錢了。”黑袍人語氣淡淡,帶著點兒警告的意味。
“什麼?”那胖子沒聽懂。
“少主現在急需用錢,你們罵一句就得給一個金貝,扔東西的話再加一個。”黑袍人解釋得很有耐心,而他嘴裡的這聲“少主”聽起來多少有些諷刺了。
“給他錢?他把我們害成這樣沒找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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