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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是一群男女老少,剛才他們說的話咄咄逼人,南雲再也忍不住吼了回去。從小師父便教他們,要有仁愛之心,但現在他根本做不到,那些人心底就是要他們消失啊!似乎只有他們永遠離開了,這樣一切才會好起來。
雙方已經撕破了臉皮。若是在前些天,南雲出來找吃食,看見他的百姓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直接開始針鋒相對了。
“那是誰的錯?總不能是我們吧!我們沒可沒參加祭天大典。”對面一個男子用食指狠狠指著南雲。隨後有人跟著附和起來。
南雲本有意結束這場嘴仗,但看到男子的食指時,他再也忍耐不住,怒火衝到了頭頂。
他空著的左手聚力,已經捏成了拳頭。別人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用手指他。
天南星心道不妙,從棚子後面繞了出來,快步跑到南雲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南雲我們回去。”
天南星沒有看對面的人。對面的人見了他也突然閉了嘴,須臾又開始嘀咕起來。
南雲的拳頭在天南星掌心中顫抖著,終於還是滅了那團靈流,隨後他甩開天南星的手,轉身走了。
天南星低著頭,沉默須臾,隨後對著周圍的人欠身行了一個禮,剛抬起頭,猛地又是一陣天搖地動。
周圍廢墟之上的磚瓦石塊滾落下來,砸到了一個孩子的腳,尖銳刺耳的哭聲傳來,緊接著是一片小孩的哭聲。
地動很快平息了。有人回過神來,警惕地看著天南星,他們眼裡已經有了答案,這些災難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帶來的。
“走!”在所有人又要開始議論時,南雲回來了,一把拉了他的胳膊將他帶走。
天南星坐在棚子裡,抱著膝蓋,看著袖子上破的那個洞,不說話了。空氣沉默了不知多久,可能一刻鐘,可能兩刻鐘,當他拿了剩下那個饅頭時,已經涼透了,好在現在是夏天,冷的吃了也無妨。
“我們走吧南雲。”天南星直接做了決定,沒有用詢問的語氣。
“去哪裡?”
“只要能離他們遠些。”
“好。”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去往哪裡,但兩人毫不猶豫地收了僅有的行李,趁著晚上無人看見,上了路,離臨天宗所在的地方越來越遠。
至親的屍骨被埋在山下,他們兩人卻無能為力,連個衣冠冢也立不起來。臨走時,兩個少年跪在臨天宗前,長磕不起。
如果說比風還快的,還可能是傳言了。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地動是臨天少主帶來的”就已經傳到了四十里之外。
一夜過後,又出現了很多怪草,像是伴著地動出現的。於是,臨天少主身上又多了一條罪名——這些毒草都是他帶來的。
怪草呈墨色,散發著一股淡幽幽的清香,可這清香卻帶了毒性,聞了的人一個時辰之內就全身紅腫,兩個時辰長滿紅疹。
天南星和南雲躲在遠處看著。白日他們不露面,只有在晚上才趕路,只為找一個不熟悉臨天少主的臨天少公子的地方。
偏偏在之前臨天宗威望甚高,若真正到了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或許已經不在長傾國了,但連長傾國之外的人見過天南星也說不定。
再往前走,就是天南星二十多天前打過石頭的地方了。朗月高照,月色之下的村子,是一片狼藉,傾倒的房屋沒來得及修好,又被前兩日的地動再次摧毀,所有人都睡在簡陋的布棚裡。
月色之下的村子,是極不安靜地。布棚前燃著火盆,處處傳來恐懼的尖叫聲,哭喊聲。
天南星看著。
只用了兩天時間,中毒的人就急劇增加,毒性蔓延,紅疹變成了白點,白點長成的東西已經被人取了名字,為“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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