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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店鋪還未關門,兩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買了蠟燭、油燈、大米、一個鐵鍋和兩副碗筷,本來還想買張毯子,就發現沒剩幾個錢了。
身累,心也累,要命的是還要走那麼久的路回去。慶幸的是,這個縣城似乎並沒有人見過臨天少主,他們可以繼續在這裡求生。
七八月有農戶要割水稻,他們到處幫忙,不要工錢,只希望能給兩袋大米。
九月天氣轉涼,有人家要修繕房屋,禦寒保暖。他們接了活兒,在人家屋頂爬上爬下,最後因為做工不精,被扣了工錢。
十月有木匠招學徒,他倆跟著上,白學了一個多月的木工,後來師傅家出了點變故,結了錢將他們打發走了。
手裡稍微有點餘錢了,他們就去集市上買了紙筆,做些字畫來賣錢。
十一月天寒,縣城裡的人要燒火取暖,兩人去山裡砍了柴運進來。
大寒這天,有人截住了他們,說願意出雙倍的錢買他們推車上的柴火。
兩人稀裡糊塗跟著在管家身後,走了兩炷香的時間,到了一座大宅子前。他們之前也從這裡路過幾次,只是今天門外掛上了大紅燈籠,人來人往,熱鬧得很,像是在迎接什麼貴人。
“前幾日,我們家少爺被君主封了御用斫琴師。”管家沾了光,忍不住要分享心中的喜悅,可後來的話,又帶了一些傷感,“今天回來祭祖,以後就難得回來一次了。”
對於管家口中的“少爺”,他們瞭解不多,只知道姓樂。
將柴火送去柴房後,兩人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推著空車在門外等管家結賬。
“您給多了。”天南星看著管家放在他手心的兩枚金貝殼,天真的笑笑。
“拿著吧,少爺賞的,今日來做活兒的都有份。”管家眼角笑出了深刻的皺紋。
“那多謝了。”天南星很有禮貌地行了一個禮。
他和南雲推著車走了幾步過後,有人從大門裡跳出來。
“哇塞,你們怎麼都站在外面?”聲音帶著青少年獨有的活潑。
天南星迴頭看了一眼,一個十七歲模樣的少年被圍在人群中央,一身水藍色長袍,顯得他身材高挑。估計這就是樂家公子了。
以前天南星也這樣被眾人追捧過,只是以後都不可能了,飛黃騰達這些事他這輩子想都不要想。
大寒之日是他的生辰日,正值隆冬。山洞裡雖然沒有臨天宗的暖,但也沒有長傾國六月的寒。
無人問津的窯洞逐漸變得有了生活氣息,鍋盆碗灶樣樣齊全,裊裊炊煙固定在早晚升起。油燈日夜長明,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為自己燃起的燈。
生存很難,但他們在認真地學著,生活很苦,但他們在樂觀地活著。
第二年,他們十五歲。春耕幫人插秧種地,汛期幫人捕魚開渠,驅邪避鬼做法事,算命賣藝耍雜技,只要能賺錢,洗盤子掃大街的事他們也做過。
一年之後,縣城裡的人早把他們看眼熟了,覺著這兩個外地來的孩子,還挺能吃苦。
沒了天南星,長傾國這一年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雖然聚蛇草依然存在,疫病也沒有得到根治,但沒有最開始半年來得兇猛,用尋常辦法能起到階段性的抑制作用,百姓對反覆發作的毒性也逐漸習慣了。
這年,長傾國君主因病駕崩,太子程恆之繼位。傳言太子無能,光是朝廷裡的事都處理不好,哪有閒心治理國家,於是百姓只得找一個精神寄託。
“這下長傾國可好,多了一個消災的。有什麼不吉利的事,往臨天少主名頭上一扣,聽說能逢凶化吉。”
這天,天南星和南雲在一家酒樓裡端茶送水,正聽到有客人在擺談。他不禁手裡一抖,剛泡好的茶水灑出來,燙了自己,卻還要笑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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