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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近,近到他甚至能感覺到身後人胸膛的起伏。如果感覺沒錯的話,那人好像在微微顫抖。
不抓點東西心裡不踏實,韁繩又被身後的人控制著,於是他就拽著馬鬃,感覺和身後的人距離近了,又往前坐一點,直到差點坐到馬脖子上。
出了縣城,白馬朝東邊的郊外賓士而去。長燈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哪兒,又不敢輕舉妄動,若出了狀況,照現在這個形式,他必輸無疑。
白馬進了一道峽谷,噠噠的蹄聲在無止境地迴盪。不多久,便駛出了峽谷,出現在眼前的是三座圍成了半個圈的山,準確的來說是山丘。
山矮,多樹,一眼望去全是白色和粉色,這裡的花開得早,現在已經是漫山遍野。
他坐在前面,顛簸中隱隱約約能看見山腳的幾戶人家。
再往前,兩邊的桃樹也逐漸多了起來,有序地排列著。東風一吹,花瓣隨風而落,在空中旋轉飛舞,最後停在地面上,馬蹄踏過,碾作花泥,帶起一陣清香。
前方是一小片桃花林,緩緩地,馬停了。
那人下了馬,抬頭仰望著長燈,面具下的那雙眸子沒有第一眼的慵懶,也沒有第二眼的驚愕。
現在是他們對視的第三眼。那眼神給長燈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只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看穿了。
那人在笑,眼底盛滿星河,竟顯溫柔。
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在印象中,還從沒有人對他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須臾,那人朝他伸右出手,護腕在太陽下閃著光,這次看清了,上面的鏤空花紋是幾片銀杏。
他半天沒反應過來,那人也很有耐心,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直到他將手搭了上去。就在兩人手掌要觸碰到時,他又突然移開,最終沒有與那人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長燈跳下了馬。那人靜止在空中什麼也沒接到的手,緩緩握成了空拳,垂在身側。
兩人對立而站,一個低頭,一個仰頭,誰也沒說話。
只見那人再次抬起手,又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然後繼續上抬,觸碰到了他的假面。
輕輕一挑,假面便從臉上滑落。陽光照在臉上,沒別的感受,只覺得春風拂面,愜意至極。
摘下面具的同時,那人輕喚了一聲“少主”,虔誠且珍重。
在叫我嗎?長燈依然沒有說話。現在他已經毫無掩飾的展現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內心驅使,他也伸手觸碰到了那人的假面。
“你是?”他終於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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