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吾錯吾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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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在天門界的時間，其實是暫停的，因為它是靈體的一種投射，所以在外界看來，謝文龍只是在應急通道站了不到一分鐘就轉身離去了。但是醫院的應急通道同樣有隱蔽攝像頭，這是謝文龍並不知道的。

梁小柔得知譚偉升甦醒過來後，第一時間來到醫院，“譚先生，譚先生能聽得到嗎？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梁小柔並沒有得到病人的回應，她轉頭看向主治醫生，主治醫生拿出手電筒照射在譚偉生的眼睛，發現眼睛眼球清晰，眼光能跟著手電筒光線移動表示這個人神智是清晰的，反應是及時的，於是對刑警說：“他應該是清醒過來的，只是還沒有完全恢復意識，你可以在外面等兩分鐘再進來，去先讓他緩一緩。”然後向旁邊的護士吩咐換上一些營養藥劑，方便病人早點恢復體能。

5分鐘以後，值班護士走出病房告訴梁小柔，譚偉升已回覆理智，也是他申請叫警察的，所以梁小柔他們可以給他錄口供了，但是一定要注意病人的反應，不能讓他太過於激動，因為他現在是失血過多，體內血液不足，一旦激動上頭隨時會昏厥。

梁小柔帶著大偉和心儀進入病房，第一眼看見面色蒼白的譚偉升低著頭嘴裡唸叨著什麼。

“譚先生你好，我是梁小柔，是西九龍重案組的，你現在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嗎？”梁小柔拿出自己的證件亮給病人看了以後別在胸口，身後兩名刑警同樣講述了身份佩戴好證件，何心儀警官開啟記事本開始做筆錄。

梁小柔自述身份之後整個房間安靜了5分鐘，就在梁組長快要忍受不住時，譚偉升開口了：“梁警官你好，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現在是失血過多，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你的傷口是怎麼造成的？可以說一下嗎？還有那天你家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又是安靜的5分鐘，“我當然知道，整件事情因我而起，我的傷口是我自己造成的。”

梁小柔在聽到譚偉升說“我知道”的時候還很高興，以為說譚偉升當時也在場，整個情況都很瞭解，還在暗暗竊喜，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結果聽完的後面兩句話，梁小柔的腦袋瞬間爆炸了，“等等，你說什麼東西，你的傷口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想自殺嗎？你知道你的傷口有多深嗎？你怎麼造成的？還有什麼叫做這件事情因你而起，你講清楚點。”後面兩句話是梁小柔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也搞不清楚是怎麼串在一起的，所以她不由自主地打斷了譚偉升的講述。

譚偉升咳了兩聲，然後向護士要了杯水，慢慢喝了一點，滋潤了下喉嚨接著他的話：“我的家人是我殺的，因為我偷鑽石的時候被家人發現了，情急之下我就殺了他們滅口。”這三句話講得非常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得無法與內容相匹配，所以三名刑警兩名護士，五個人都愣在了那裡，完完全全地愣在了那裡，不知道作何反應。

時間慢慢的流過了5分鐘。

梁小柔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情景，首先從驚訝中緩解過來，她再次向譚偉升確認：“譚先生，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些什麼嗎？有些話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你知道嗎？我再跟您確認一遍，您現在神志是否清醒，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譚偉升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刑警，蒼白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微笑，“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問我是否清醒，我多麼願意自己永遠的昏睡過去，那樣我就不用面對你們，面對我自己的良知，我多麼希望這些都是假的。可惜，有個人喚醒了我，他告訴我，一個人可以犯錯，但是必須自己承擔自己的責任，就算生前無法彌補，也應該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在死後去償還。所以我很確定，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妹妹，都是我殺的，起因是我偷了家裡的鑽石，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