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神境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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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面無表情看著財叔,“作為武者,你獲得了我的尊重。但我必須為阿冰負責,傷害她的兇手,還有金凱萊全家,都必須死!”
他指著地上的脅差,眼神冰冷道,“本來我應該將阿冰受過的苦同樣施加在你身上,可現在我改主意了。你自己切腹吧!”
秦寶寶並沒有心慈手軟。他沒有提介錯的事,這樣既可以讓財叔保留武者的尊嚴,又可以擴大其所受到的痛苦。
要知道切腹者死亡時所受的折磨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切腹不是隨便切一刀就行了,真正的切腹必須嚴格遵守流程,不然會被認定是懦夫,死後也要蒙羞。
櫻花武士切腹時必須忍住劇痛不能出聲,死後屍體也不能左右傾斜,只能雙膝合攏向前俯伏,脅差也要在痛苦中擦拭乾淨並安置妥當,不能亂扔。
腹部的脂肪非常多,血管卻很少,也沒有大動脈,這導致了刀刺入後人不會馬上斃命,而會在劇痛中掙扎許久才死。往往為了減少痛苦,才需要介錯人來幫忙砍下慈悲的一刀。
財叔並沒有撿起地上的刀,而是跪坐起身,平靜地看著秦寶寶道:
“阿冰的確是我親手殺死的,她死前遭受的虐待是為了逼問出你的情況,但侵犯她卻是手下們自己做的,不是我下的令。”
他扭頭看向陳彪,“毒刺他們的死,也是我做的。身為保鏢,沒保護好僱主,死是應該的,我並不認為有什麼問題。”
陳彪聞言大怒,衝上去就要幹財叔,被秦寶寶制止了。
“我問你,那幾個欺辱阿冰的人呢?”秦寶寶紅著眼問道。
“在頂樓假山的密道里,有一間審訊室,他們應該都在裡面。”
王旦閉上眼感知了下,衝秦寶寶點點頭。
得到確認後,秦寶寶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後催促道,“你既然承認了,那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切腹吧!”
誰知財叔擺了擺頭,“我不會自裁的。你殺了我吧!”
秦寶寶皺了皺眉,對財叔的不領情有些不解,“你不是信奉櫻花國的武士道精神嗎?現在給你個光榮的機會,為什麼不要?”
財叔並沒有馬上回答,伸手撿起地上的脅差,拔出一半看著刀刃道,“之前帶著脅差,是因為我雖然放棄了櫻花國身份,卻仍以櫻花劍士自居。”
他猛地將脅差插回鞘中,一把甩向遠處,聲音激昂道,“今日我已徹底拜服在偉大的華夏劍術之下,只想以華夏罪人的身份來死。今日果,昨日因,死在你手上,正好了卻了因果。”
財叔抬起頭,張開雙臂袒露著佈滿刀疤的胸口,正視著秦寶寶的雙眼,“生不能為華夏人,死也當做華夏鬼。來吧,要殺要剮都可以!在下死有餘辜!”
眾人看著他皆是一陣沉默,不知該對這樣一個扭曲的人作何感想。
秦寶寶嘆了口氣,沉聲問道,“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財叔想了想,微笑道,“有煙嗎?我想在死前給你們講一講自己的故事,也算是給這罪惡的一生畫上句號。”
王旦摸出一盒煙扔給他,自己也掏出一根點上。
財叔跪坐著。許是第一次抽菸,咳嗽了老半天后,這才講述起了關於他的往事。
他本名留心財,父親是神道留心流第十四代目,母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華夏冰城人,在櫻花國留學。
當年他父親喝酒時,看上了在居酒屋打工的母親,藉著酒勁將其拖到包間強抱了,之後還強娶回了家。
從小到大,母親對他都非常好,養育他陪伴他,還教他學習華夏的語言和文字,講很多華夏的故事給他聽。
可他父親的脾氣非常不好,每次喝醉酒就愛打他和母親。在財叔年幼時,有一次父親酒後家暴,失手將母親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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