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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塵沉默著，思考中，他們二人不好意思打攪。
說實話這件事超級困難。
領導失蹤，專案進行不下去，中間人還不上錢，又不想跑路？
隱約之間，王塵算是看了明白，呂棟樑這是既不想還錢，又不想揹負債務。
還想像什麼事沒有發生，逃避所有的責任。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真是做夢做多了吧。
呂棟樑相當的奸詐狡猾，不，是狡猾至極。
果然，能勝任‘灰人’的人，都不簡單。
想破了腦袋，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王塵有點不想蹚這趟渾水，想打退堂鼓，泰永泉說的只要征服了呂棟樑，以後生意會更好。
罷了，這些生意不接也罷。
這個時候。
有個小朋友路過，折斷了一根小木棍，扔到了路邊。
看到被折斷的木棍，王塵像被點醒，腦子裡瞬間有了一個主意。
呂棟樑很會察言觀色，看出了什麼，問道，“王大師，有主意了？不妨直說。放心，只要能幫我的朋友，紅包少不了。”
泰永泉咳嗽了一下，讓王塵不要賣關子。
“是的，有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暫且稱之為‘折中’。”
王塵說道。
“折中？什麼意思？”
呂棟樑、泰永泉面面相覷。
王塵沒有直言，講了一個故事，“有個孩童考試，沒有考好。平時考八九十分，這次只考了六十分。”
“這樣的成績拿回去，爸媽知道了，肯定要捱打。孩童不想捱打，於是先給爸媽打了電話，說隔壁班的一個好友，同一個小區的，這次考試沒有及格。”
“爸媽問他考了多少，他說還沒有拿到成績。放學回去後，孩童拿出六十分的卷子，爸媽不僅沒有打他，還說他學習辛苦，帶著去吃好吃的。”
泰永泉微微瞪大眼睛，笑道，“這個孩童很聰明啊。”
呂棟樑表情惆悵，像聽懂了，又沒有聽懂。
“王大師，我好像明白了，但又覺得迷迷糊糊。你能再說得明白一些嗎？”
王塵示意稍微坐近一些，說道，“這樣，讓你的朋友把幾個老闆召集在一起，吃頓飯。”
“在飯桌上，反覆說一件事，就是專案的領導可能已經被抓，他們可能會受牽連。至於幾個億的專案一個字不要提。”
“然後呢？”
“讓你的朋友暗示說，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和他們在外面聚餐。下次見面、聚餐的時候，可能就是在牢裡。”
“啊？在牢裡？”
呂棟樑剛開始沒聽懂，好好一琢磨，瞬間反應過來，“知道了，就是嚇唬他們，給他們的心裡蒙上一片巨大的陰影。”
“然後讓我朋友說，他會盡全力槓下所有，保證他們儘量不出事。”
“這樣做，他們不會再關注專案是不是黃了，幾個億有沒有打水漂這事上。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要不要坐牢這件事上？”
“是的，就是如此。他們能攀上領導，多少應該還是有些貓膩。”
王塵說道，“這樣‘折中’嚇唬，幾位老闆可能不會追究你朋友的責任，說不定還會感謝他。說他仗義，夠義氣。”
泰永泉笑著附和道，“最後呢，都沒有出事，也沒有被抓進去。可以對幾位老闆說，是花了錢、動用了關係，對吧？”
簡直是把幾個老闆耍的團團轉。
呂棟樑轉了轉眼珠子，忍不住拍手稱絕，“好，好一個‘折中’啊。王大師，你這個點子，賽過諸葛，碾壓周瑜。”
“呂先生這太過獎了。”
王塵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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