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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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他繼續道，“我觀你面相……怕是活不過一個月了。”

熊昆和大黃一起汗顏，聽施齡溪這話，怎麼覺得他比孫玄德還要像個道士呢……

“老道為除魔而死，死而無憾，無量天尊！”孫玄德說著雙手合十卻是作了個佛揖，也不管他是什麼揖，他的神色相當坦然，對於自己的身體情況並非一無所知。

“除魔……你到落水鎮是要除魔？”

施齡溪直接跳過孫玄德的情懷和信仰，再神色隨意地問一句。

“天將大變，妖魔橫行……”孫玄德說著神色忽然變得有些瘋癲起來，他低低嘶吼道，“天將大變，妖魔橫行！”

“妖魔……”施齡溪低吟著，喪屍和喪化獸應該就是孫玄德所說的魔了，至於妖，應該是指他們這些擁有異能的人和獸了，還真是妖魔橫行。

“天將……”

“天早就大變了，末世三年了，你可知？”施齡溪說著輕輕搖了搖頭，孫玄德這話換到三年前或許算是一種預警，可現在末世三年，就顯得他這話有些怪異了。

“三年……三年？現在……”

“2037年，7月12日，下午1點34分，”施齡溪準確地告訴孫玄德時間，他倒是挺希望孫玄德能給他解釋清楚他身上的不合理之處。

孫玄德聞言他臉上的震驚之色更加濃，看起來甚是年輕的面孔，這忽的有些莫名的滄桑，“一夢竟已三載，晚矣晚矣，悲哉悲哉……”

熊昆看孫玄德這幅失落心痛的模樣倒是有些同情，末世不過三年，卻恍惚讓人覺得末世前的一切很是久遠，彷彿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熊昆心中感嘆著，大黃翻著白眼興趣缺缺地聽著，施齡溪卻是勾了勾嘴角，“嘖……失憶就失憶了，還現編現哄，三年……末世已過10年，否則你以為有這樣的基地？”

那孫玄德聞言臉上的滄桑忽的一滯，眸光轉悠了又轉悠，他甚是鬱悶地看著施齡溪，“你哄我有意思嗎？”

施齡溪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很有意思！”

他餘光內才同情過孫玄德的熊昆面色微微漲紅，他這也算給熊昆上了一課，哪兒能這般容易相信這來歷不明的孫玄德，施齡溪對他說的話，一句都沒相信，包括他的名字。

那孫玄德要和施齡溪鬥智還真有些腦力不支，他腦袋疼得連想自己名字都困難，更何況其他，他想把自己往高人智者那裡湊，施齡溪也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你想怎樣？”孫玄德看著施齡溪，棕褐色的瞳孔裡所有的情緒都消失，就好像他整個人也跟著一起消失一般，但這種情況很短暫，他面上浮起些許不正常的血色，隨即他萬分虛弱地靠到椅背上。

“說吧，你想怎樣……”

騙人不成，他就開始示弱了。

施齡溪絲毫不為所動，他繼續打量著孫玄德，在孫玄德耐不住要開始煩躁的時候，施齡溪終於開口了。

“我可以給你治病，治不治得好無法保證，但我會盡力。”

施齡溪這麼說著，孫玄德和大黃都略詫異地看著施齡溪，狡猾如他，真的會這麼好？

施齡溪無視他們眼中的懷疑，他繼續道，“條件是……一旦我治好你了，你就要為婁原效命10年。10年換一命，不虧吧。”

這孫玄德給施齡溪感覺很奇怪，說不清楚的奇怪，直覺告訴他最好將人拘在眼皮子底下。10年時間，他和婁原若都還活著，自然更加強大，更能制住孫玄德，若他們都死了，其他就無所謂了。

孫玄德眼珠子咕嚕咕嚕轉悠，“你？”

他語氣裡有些懷疑，不對施齡溪的話，而是針對施齡溪醫好他的本事，他模糊的感覺裡，他是個遠遠強大於施齡溪的人，他都無奈面對這樣的死局，施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