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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朗行舟站在餐廳門口。
冬日裡素來清冷,天空明澈,沒有云,他看見似曾相識的她,那場景像是一段遙望的回憶,又像是橫亙在他面前的漫漫歲月……
20晉江獨家,謝絕轉載
chapter 2o(第一更)
阮薇第一次見到朗行舟的面,那男人眼角笑起來有折紋,看得出年輕時是精緻高雅的一位帥哥,氣質不像是什麼傳媒大亨,倒有幾分藝術家的灑然隨性。
他大衣裡面穿得一件灰白色的襯衫,兒子朗珣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真是得了父親的真傳。
其實,本來也沒朗珣出場的必要,朗行舟非要逼他過來,說是這樣慎重,也容易塑造其慈父形象,不像是什麼十惡不赦的謀殺犯。
阮薇神情淡淡的,既談不上友好,也並非無禮。
“我是朗行舟,你好。”朗行舟正想著開場白,忽然面露疑色:“……怎麼看上去有點不舒服?”
“有點發燒。”朗贊在一旁替她說了,他深沉著眉宇,不怒自威。
朗行舟擰了擰眉,一臉擔心:“怎麼生病還這麼拼?小贊,你們公司怎麼搞的,藝人要耐操到這種程度?”
“這是我自己對工作的態度,是我的事業,與別人無關。”阮薇用平鋪直敘的語言回答他的問題。
朗行舟看著她那張俏顏,愣了幾秒,他原本想說,你這樣較真的神情與你母親如出一轍,可話到嘴邊覺得還是不要說得好。
但,何其的像啊,不輕易讓人抓住軟肋,不輕易向任何人認輸投降,哪怕打落牙齒活血吞,也要守住底線。
“你母親當時是有求於我。”朗行舟說著說著,就想得遠了,“我知道你覺得不可信,但我聽她電話裡的意思,是要幫你父親一個忙,我們約了見面詳談,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我猜測是你父母遇到什麼麻煩。”
他們惹上了麻煩,有這個可能性嗎?
阮薇問:“你和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朗行舟一邊喝熱茶,一邊自嘲著:“以前我確實混賬過,這不光我自己得承認,我兒子也是受害者……就連我侄子,要不是有他照顧朗珣,還不知家裡會鬧成什麼樣。”
朗珣一聽父親提及他的童年舊事,那囂張跋扈的神色都收斂不少,默不作聲也跟著低頭喝茶。
朗行舟一五一十都跟阮薇說,其實故事乏味的很。
這男人年輕時是個固執的藝術家,性格內向、古怪,多少有些稱得上是鬼才的天賦,卻總遇不上伯樂。苗知慧與他在學生時代相愛,原先是一對金童玉女,直到朗行舟的抑鬱症、狂躁症加重,每回創作前後都像發神經一樣鬧,苗知慧受不了他這樣喜怒無常,下定決心要分手,他卻百般不願,為此還弄殘了自己一條腿。
苗知慧出國求學,結識了阮思翰,倆人也算一見如故,回國就辦了酒席,哪知朗行舟還是對她舊情難忘,那時他也迫於大家族的壓力,已娶了一位賢淑女子,可到底不是心頭好。
這男人被扭曲的感情蒙了心智,竟回去糾纏苗知慧,還動用背景威脅阮思翰,要他們離婚。
苗知慧受不了朗行舟這般死纏爛打,在阮阮還小的時候,就又把她帶出了國。
朗行舟一氣之下大病發作,被家人送去療養院,這麼遠隔重洋,一晃眼便是將近十年,兒女也都大了,兩家才總算放下前塵恩怨。
但苗知慧會主動找上朗行舟,想必也真到了山窮水盡疑無路的地步,否則,她不會輕易向他開口。
方才看朗行舟走路不利索,阮薇也沒多想,現在才知道原來背後是這樣一個故事,不禁也有些唏噓。
要是說的這些全部屬實,那他也算是一個痴情種,可要不是他胡攪蠻纏,事情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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