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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唇邊不禁勾起一絲譏諷,她沒想到張貴妃居然也有陰溝裡翻船的一日。

而敏皇后在短暫錯愕之後,不免轉頭多看了一眼與趙念澤一道前來,據說是發現了此事蹊蹺的姜念嬌。

那姑娘此時倒是安靜,也不多嘴,只靜靜觀著事態後續發展,眼裡毫無波瀾,倒像是早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而上首的邕帝在短暫錯愕過後,他先是斥了張貴妃一句聒噪。

隨後又冷冷俯視著下首的張儀良,此刻那種如一張無形羅網的壓迫感再次襲向跪在地上的張儀良。

“朕讓你指認背後之人,不是讓你在這信口開河!”

“卑職沒有信口開河,卑職雖然一直負責鳳宸宮的安危,然而卑職私底下卻一直在為五皇子效命。”

聽到張儀良這話,毓賢妃更是面上蒼白,失聲尖叫道“陛下,他簡直是滿嘴胡話!您可千萬不能信了他的話。”

隨後毓賢妃更是將目光直接轉向敏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妾與你無冤無仇,你自己犯下的過錯,推給臣妾不夠,為何還要推給臣妾的孩子,臣妾與睿安便這麼入不得你眼嗎?”

縱然敏皇后並不想與這兩面三刀之人多言,但對方的髒水已經往她身上潑了,她便也不能再沉默“不是本宮與你過不去,是你自己與自己過不去。”

“夠了,你們誰若再多言一句,朕便命人將你們請出去!”邕帝的這聲低喝,終於讓爭吵再次止歇。

邕帝繼續道“你空口白牙幾句話,便想讓朕信你,你是覺得朕是傻的不成?”

張儀良知道邕帝是有心護著張貴妃的,此時自己若沒有確鑿證據,確實拉不下張貴妃。

可他如今既然敢站出來說,自然便是有所準備的。

他緩緩道“卑職與五殿下的往來是從去年三月開始的,三月卑職誤入寰涵殿,被五皇子以卑職前途性命相挾,卑職為求自保便答應了與五皇子合作。”

“此後卑職常年往來於鳳宸宮與寰涵殿,去年四月十七號,五皇子命卑職偷聽皇后娘娘與其兄長對話,卑職沒能做到,這是他在卑職胳膊上刻下的第一道疤……”

說完所有他曾失敗的行動,他擼起了自己的衣袖。

他的胳膊上交錯著各種傷疤。

在暗衛營裡,除了早年訓練受過體罰,成年之後,便再也沒有人體罰過他。在鳳宸宮裡,他也沒有被鳳宸宮抓到過什麼把柄。

這些新舊交替的疤痕,出現在他身上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而他剛剛數出來失敗的二十七件事,正對應著胳膊上的二十七道新舊交替的疤痕。

屋裡眾人對於趙睿安喜歡虐待下人之事,一直有所耳聞。此時與這人結合起來,事情倒是顯得有些契合。

邕帝雙唇緊抿“朕怎麼知道這傷不是你自己劃出來的!”

他似乎仍舊覺得此事太過荒唐。

張儀良也並不意外,畢竟這傷疤的確缺乏說服力,他只能證明自己受過這樣的對待,卻根本無從證明這傷疤便是三皇子留下的。

而這不過是佐證裡的一環罷了。

他停頓了半刻,方才繼續道“五殿下一向謹慎不想留下話柄,自然不會給我什麼證明之物。”

“但我知道這次的毒藥名為七日渙血散,是南疆特有的毒藥,這藥只有南疆巫醫才能研製出來,而前陣子我還看到那名巫醫還曾與五殿下有所往來。”

聽到涉及巫醫,邕帝的神色明顯陰鬱非常。

他父親當年便是因此事獲罪,最後在沼獄自殺身亡。

故而即使到如今他仍十分忌憚此事,不想如今竟還有人敢觸這個黴頭。

他此時看向張貴妃的眼神已是冰冷一片,張貴妃被邕帝的眼神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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