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笛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0節,愛財如命,春溪笛曉,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變老,自己的至親卻永遠停留在那一年,音容笑貌再也不會有變化,年幼的,不會再長大;年邁的,不會再老去。方晨雨沒有體會過這種痛苦,卻忍不住為鄭鴻鈞難過。她手下喬照給的聯絡方式,和喬照、鄭鴻鈞說起在集訓期間遇到的趣事,努力驅散剛才的沉鬱氣氛。
鄭鴻鈞仔細地聽著,也跟著一起笑。聽方晨雨說第一次參加國際性比賽有點緊張,他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外國人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厲害不到哪裡去。”鄭鴻鈞在國外呆過,又給方晨雨說了些注意事項。
眼看時間過了九點,鄭鴻鈞提出送方晨雨回去。方晨雨想著兩個人是同一個方向的,也算順路,就沒拒絕。鄭鴻鈞開啟車門讓方晨雨先上車。感受到背後有股視線追隨著自己,鄭鴻鈞轉頭看去,只見喬照站在多寶齋門口望過來。多寶齋這名字俗氣得很,新牌匾上的字型卻飄逸出塵,頗有古韻。
擔心他對方晨雨有什麼意圖嗎?
鄭鴻鈞收了傘,坐進車裡。雨下了一晚上,還沒停,雨勢卻不大,連連綿綿下個不停,一點都不像夏天的雨。方晨雨想起關父昏迷的原因,不由擔心地說:“不會再有洪災吧?”
“這點雨,不至於。”鄭鴻鈞把手杖放好,倚在車椅上,看起來有些放鬆,和平時完美的形象不太一樣。剛才方晨雨挺好奇他在國外的生活,鄭鴻鈞一路上又給她說了不少。以前他不愛提及,現在再說起來倒有幾分趣味,神色也放鬆下來,“現在想想,那時候過得還挺開心的。”
方晨雨轉過頭,看著鄭鴻鈞側臉冷硬的線條。他本身並不是一個柔和的人,與她說話時卻從來沒有半分尖銳。一個人對自己好還是對自己壞,方晨雨一向能感覺出來。方晨雨認真地說:“鄭叔叔很厲害。”年輕時活得肆意飛揚,遭遇大變又能重新站起來,世上應該再也沒有任何事能擊垮他。
“不厲害。”鄭鴻鈞目光幽沉,“你說,如果有件事很難做到,是不是不去做比較好?試圖以卵擊石,是很愚蠢的事情,對吧?”
方晨雨一怔,不太明白鄭鴻鈞的話。她定定地與鄭鴻鈞對視片刻,才問:“很重要的事嗎?”
“很重要的事。”鄭鴻鈞說。
很難做到,但又很重要的事。
方晨雨想不到有什麼事能夠難倒鄭鴻鈞,畢竟他看來永遠那麼遊刃有餘。沈紹元說,他給父母報了仇,讓該得到懲罰的人都得到了懲罰。可是這一刻的鄭鴻鈞看起來仍然包裹在濃濃的悲傷和沉鬱之中,並沒有擺脫仇恨之後的豁然。難倒,被拉下去的也不是真正的黑手,背後還有背景更大的人在推動?
“如果是很重要的事,即使很難也應該去做。”方晨雨說,“再難的事,也有辦法做到的。五年做不到就十年,十年做不到就二十年。”
鄭鴻鈞沒想到會從方晨雨口裡得到這樣的答案。他以為像她這樣的女孩兒會勸他放下,會勸他忘記——會勸他放棄。他對上方晨雨漆黑的眼睛,明明和外面的夜色一樣是深黑色的,卻泛著灼人的亮光。那光太美好,美好得讓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碰她的臉頰。
“先生,到了。”司機的聲音打破了後座突然的沉寂。
鄭鴻鈞平靜地說:“你這裡沾了點東西。”他開啟車門下了車,撐開傘把方晨雨送到院門前,目送方晨雨開門往裡走。
方晨雨回頭和鄭鴻鈞道別:“鄭叔叔早點睡。”
鄭鴻鈞撐著傘站在那裡,朝她微微地笑。
方晨雨走回屋裡,洗了澡躺上床,心裡想著剛才在車上的對話和鄭鴻鈞站在傘下的模樣。她並不是特別遲鈍的人,有一瞬間她能感覺出氣氛突然變得不太一樣。
可也僅僅是那麼一瞬而已。
也許是錯覺。
方晨雨心想。
鄭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