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笛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1節,愛財如命,春溪笛曉,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原來是香楓山。”方晨雨恍然了悟,在心裡思考著自己所處的位置。
許慎言見方晨雨有些出神,下意識地抓住方晨雨的手。
方晨雨轉頭看向他。
許慎言的手收得更緊:“你不許離開我。”他目光灼人,“我很快就會把藥研製出來,到那時候你就不會生病也不會痛苦。我保證,我一定可以做出來,你不要像媽媽一樣等不及。”
方晨雨眉頭一跳,隱約摸到了許慎言研究毒品的原因。原來他真的以為自己在研究的“藥”可以讓人再也感受不到痛苦。毒品確實能讓人短暫地進入這種狀態,但是暫時的歡愉過後剩下的是無盡的痛苦和空虛。方晨雨拉著許慎言坐下,說:“可以和我說一下你的媽媽嗎?”
許慎言想了想,點頭,和方晨雨說起許媽媽的故事。他離開許媽媽時年紀還小,印象其實不太深了,不過問的人是方晨雨,他努力地給方晨雨回憶著每一個細節:他的母親是個冷淡寡言的女人,一直要靠注射藥物維持生命;每當藥物用完的時候她就會特別痛苦、特別易怒,還會用憎恨的目光看著他。後來他母親要死了,金爺來把他接回家,告訴他是他母親用的藥不夠好,他已經讓人研製新藥。當時他就決定自己也要幫忙研究。金爺請了很好的老師教他,他學得很快,自己又看了不少書,沒多久就能上手操作了。一直從少年時期到現在,他幾乎都泡在實驗室裡。
“要是我媽媽能多等幾年,就可以用上我做的藥了。”許慎言娓娓說出自己的想法。他拉住方晨雨的手,“你不要離開我,我很快可以把新藥做出來。”
方晨雨安靜地聽著許慎言說話。這個人,本來可以走不一樣的路。什麼樣的人會把自己的兒子往這種歪路上引?她無法理解金爺的思維,只為許慎言感到惋惜。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麼,他做的事都不可能得到法律的寬恕和原諒。
方晨雨叫人把炊具拿出來,拉著許慎言在山頂上野炊。山上少人來,柴火還挺多,方晨雨領著許慎言去撿柴火,堆土坑,到山澗裡洗肉和蔬菜。
許慎言在實驗室裡什麼儀器都能操作,這會兒卻有點手忙腳亂。他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可在看到方晨雨沾滿泥土的雙手之後卻有些發愣。他沒有用藥,可是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只有注射了藥物之後人才會感到快樂,但現在他分明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火熱又快活。
“怎麼了?”方晨雨看向他。
“我覺得很奇怪。”許慎言說,“我沒有注射藥物,可是我今天一直很開心。”
“嗯。”方晨雨說,“就是這樣的。很多人不需要注射藥物也能感到開心,這是大部分人都能有的正常情緒。只有少數人極度空虛或者意外接觸過那些藥物,才會需要它來產生快感。”
許慎言皺著眉頭。方晨雨說的東西,和他過去的認知完全不一樣。他能夠分辨出方晨雨沒有說話,方晨雨的眼睛烏黑明亮,是一雙不會說謊的眼。許慎言說:“不需要嗎?”
“對,不需要。”方晨雨領著許慎言去山澗洗了手,把鍋放進土坑裡熬粥,又把鐵網架好,拉著許慎言坐在噼裡啪啦燒起來的火堆旁烤起肉來。她邊串肉串邊說,“相反,人一旦注射了那些‘藥物’,就會對它產生依賴。他們需要越來越大的用量來維持快感,最終被‘藥物’拖垮了身體。”
許慎言抿了抿唇。他想起母親臨去時悲傷又痛苦的眼神。方晨雨和金爺誰在說謊?許慎言發現自己竟無法判斷,又或者說他不想判斷。
如果方晨雨說的是真的,代表金爺騙了他、代表金爺教給他的東西是錯的——代表著他過去所做的事都是錯的。沒有人願意否定自己的一切,許慎言也不願意。
許慎言不說話,默默盯著滋滋作響的烤肉,快樂被方晨雨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