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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零山，雖然也是邪氣森森，卻沒有了往日的太平。
山脈之外，密密麻麻的人頭雲集。
這其中，有各城舉事，率先趕至此地的人類武者，也有諸多來自淨土女神殿的精銳之師。
無數強橫的氣息在人潮之中，沖天而起。
“尊者氣息居然達到了十數道之多？”
剛剛抵達此處的鄭直感應到那人潮之中的氣息，臉上不免露出詫異之色。
這陷落的天域，竟然還有這麼多尊者級的強者沒走？
“我也沒想到。”
殷素素感嘆道：“老一輩之人都將就落葉歸根，流浪異鄉，雖可保證一時性命之憂，可若有得選擇，誰又願意在異鄉漂泊呢？”
“確實。”
鄭直點了點頭。
喜歡在異鄉闖蕩者，大多都是年輕人。
而人到了年邁之年，鄉情會看得極重。
而能夠抵達尊者之境的強者，除去一些頂級妖孽，最年輕的也都有幾百歲了。
雖然因為修為強大，可以活很多年，但讓他們遠離家鄉太遠，還是不願的。
“有如此之多道友相助，你我的壓力，倒也減淡許多。”
鄭直笑道。
“是的，也更有信心了。”
殷素素微笑點頭。
獨自戰鬥和並肩戰鬥，無論過程和心理壓力，都是完全不同的。
至少，此刻的殷素素知道，她也不是在一個人孤軍奮戰。
零山之外，人山人海。
大勢已成！
這也是鄭直所等待的燎原之火。
不過，這些人流雖然凝聚在此，卻並未再進半分。
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而眼前，那山脈之中，聚集著數之不盡的真靈。
這裡是零山，零族的老巢。
既是老巢，是沒有偽零存在的。
幾乎古落天域九成以上的真靈，都聚集在此。
“現身吧，應該是在等我們。”
殷素素笑道。
“你是女神，不應該你先出面麼？”
鄭直笑眯眯道。
“你可是劍仙呢，最近你的名氣可不比我小。”
殷素素道。
“鄭兄，小素，依我看，你們還是一起吧！”
無量尊者隨即開口。
“那一起吧！”
鄭直沒再推讓。
二人也隨之現身。
“是劍仙大人！”
“還有女神大人！”
隨著二人現身，密集的人群之中，頓時響起騷動之聲。
緊接著，無數武者便紛紛跪下：“見過劍仙大人、女神大人。”
本來，鄭直的名頭，是不及殷素素的。
可連斬二十多名零王強者，已讓他到名頭，直追殷素素。
如今的鄭直，幾乎在古落天域，無人不知。
“他便是那所謂的劍仙？”
不過，雖然絕大多數武者都很狂熱，但人群之中，同樣有審視的眼神。
這些審視，來自那些隱世尊者！
他們沒有親眼見過鄭直大殺四方，但卻能夠看穿鄭直銀月境大圓滿的修為。
這個修為能夠斬零王？
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質疑。
不過，質疑歸質疑，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也都不是愚蠢之輩。
雖然質疑，卻也沒有立刻表現出來。
盛名之下無虛士！
這種簡單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諸位不必多禮。”
鄭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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