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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拋棄,其他人的生命更是視如草芥。
木雲喬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恐至極的尖叫,他回頭,一眼就看到阿進蒼白的臉和哆嗦的嘴唇。
木雲喬全然不理會這個書童的驚嚇,只是及其輕微的皺了皺眉,他原本以為只要殺了本主,那麼其他的幻象自然會因為無力支撐而消失。
此時安月華已近垂死,可是阿進居然還在。
正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剛欲轉身去問身後的安月華。還沒有來得及動,心口的位置卻忽然彷彿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疼的厲害。細細的一行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他低下頭,一柄薄薄的匕首自背後捅入,透胸而出。
視窗的阿進本來已經嚇呆了,可是看到安月華對木雲喬出手的時候卻忽然反應過來,尖叫一聲衝了進來,一把推開安月華擋在了木雲喬的面前。
安月華胸前的血儘管已經不流了,可是血洞卻還是猙獰可怖。
“讓開。”這句話是對阿進說的。
阿進害怕的發抖,但是依舊死死擋在木雲喬的面前:“少夫人你瘋了麼?他是少爺啊!你怎麼能殺少爺呢?”
安月華冷笑一聲:“怎麼,你對你家少爺倒真的是忠心耿耿——木雲喬,你看到沒有?你對這裡毫不眷戀,因為這裡景是假的,人是假的.....可是你卻沒想到,這情是真的。與之比較,人果然是這個世間最無情無義的東西!”
木雲喬靜靜的站在哪裡,眼前是安月華蒼白憤恨的臉和滿臉緊張的阿進。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匕首刺入的一剎那以後,他心中原本嘈嘈切切的雜亂忽然一下子不見了,心緒從未有過的平靜。
他靜靜吐出一口氣,淡淡一笑:“我說過,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至於你說的情,我信了——否則剛才那一刀也不會偏了三分。”
安月華猛然抬頭,目光真的像殺人一樣,木雲喬坦然受之,絲毫不閃避。
她的目光便漸漸軟了下去,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勇氣,她緊緊閉上眼睛,眼淚一連串地滴落。
她討厭這樣軟弱的自己,可是她沒有辦法。
從雲霧陣中見了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這個人,所以沒有殺他,儘管知道這個人不好惹,可是卻依舊冒險誘他進南柯夢,拼盡一切為他做出這幾近完美的夢境,只為了能和這個人做一夢的夫妻。
哪怕他的柔情他的愛意全部來源於那個真正的安月華,哪怕每次對鏡理妝的時候會對著鏡子裡陌生的容顏發愣,哪怕……哪怕他一直要殺她……她還是愛他,愛極了他。
因為愛極,所以有那麼一刻,她也恨極了他。
阿進站在兩人中間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少爺好端端得會傷害少夫人,而一向柔弱的少夫人居然也可以狠心至此。
他盼望著少爺能夠說句軟話哄哄哭泣的少夫人。夫妻之間有什麼天大的仇恨呢?不是有句老話麼?床頭打架床尾和。
“少爺,你對少夫人說句軟話吧……”
木雲喬面無表情地看著安月華,與她對視半響,忽然微微一笑:“你已經中了除妖咒,必死無疑了。怎麼?還想拉我陪葬麼?”
阿進幾乎暈了過去,少爺和少夫人都怎麼了?少爺居然想要少夫人死!
他怯生生道:“我……我去請老爺夫人來……”
許是太過於害怕,跑出書房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跤險些撲進湖裡。
木雲喬差點又笑了起來,只是這一笑牽動了胸口的傷勢,讓他笑並未圓滿:“我離家的時候,阿進才十二歲,如今七年沒見他,他在我的夢裡也是一點也沒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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