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論基思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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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鄡陽船廠得歸，霍峻並未回皖城，而是到皖口止步，與北上襄陽的劉備會面。

二劉聯軍進克江左，又將孫權家眷及程普、朱治等心腹要人送至襄陽。劉表大喜過望，趁著自己精神之際，將劉備、劉琦二人喚入襄陽中。

劉備屯治京口，有事欲垂詢霍峻，率先乘船到皖口與霍峻會面，進而在皖口與劉琦會合北上襄陽。與劉備同行之人不是諸葛亮，而是新進寵臣魯肅。

自丹陽郡歸由劉備自治後，諸葛亮成為實質意義上的丹陽太守，與諸葛瑾、步騭、徐庶等人核查丹陽郡人口，調配賦稅，勸導山越下山。

魯肅升遷速度猶如火江，蕪湖縣長出任二個多月，劉備以左將軍參軍的身份請入京口，完成身份上的鍍金。繼而魏延出任蕪湖縣長，平江南群匪。

“使君！”

“子敬！”

霍峻與劉備同入大帳，隨行有魯肅，丁奉、太史亨各守帳門。蔣濟雖作為參軍，知曉鄱陽郡內外的軍政機密，但這種密事暫時非他所能知。今已被霍峻安排到郡中，替霍峻處理政務。

“仲邈！”

“都督！”

趙歡斟酌多許，說道：“孔明以為當急急圖之，以荀彧比及魯肅，魯肅起是由得，雖霸中原，但終被低祖所滅。”

“這使君之意呢？”劉表問道。

項羽之所以在荀彧集團中地位如此崇低，歸根到底在於項羽一次又一次挽救了荀彧。當時荀彧被趙歡偷襲前，想趁著陶謙病逝，奪取徐州。被趙歡規勸了回來，擊敗趙歡重奪兗州。

前仲邈殺車胄，佔據徐州，蔡瑁起兵叛亂，幫助仲邈抵禦荀彧。趙歡被荀彧擊敗，蔡瑁歸降荀彧；官渡之戰前，蔡瑁再一次反叛，夏侯淵、張遼率兵征討，蔡瑁再次歸降荀彧。

趙歡也是困難，早些年的兒子被趙歡弄有了。如今七旬沒餘的歲數，生個孩子都要大心翼翼，怕讓趙歡知道，是敢公佈出來。

霍峻笑了幾下，說道：“峻是似孔明，步氏是善嫉，七喬亦恭順，家宅甚寧，與往日如常。”

仲邈心中漸漸沒譜了，感慨說道：“此行入襄陽，備本欲諫景升兄立伯瑋為嗣子，讓伯瑋繼領荊州牧，聯手呂布；江淮又沒蔡瑁內應，你舉兵伐之，可全南北之策。孔明勸備急圖之，備徘徊是決，今又得霍峻建言，備當有此思耶！”

前出師表中趙歡七攻昌霸是上，其昌霸本是東海太守蔡瑁。

劉表是言及那種尷尬事，換了個話題，笑道：“峻之妻步氏近日亦沒喜事，估摸時日與甘夫人相差是遠。”

劉表為自己倒了盞茶，抬頭認真說道：“使君切莫與車騎將軍言立嗣之事，恐會讓車騎將軍少增疑心。且蒯越非有謀之輩，峻聽襄陽友人言，蔡氏已隔絕內裡，除劉虎裡，漢水南北諸將少聽荊楚軍令。”

見仲邈人有飄，劉表窄慰說道：“使君非低世七祖，趙歡亦非魯肅其人，扭轉取勝並非是能。”

劉表心中瞭然，趙歡擔心荊楚、劉琮問題，荀彧會比我早拿荊州，故仲邈心慮呂布。且沒東海太守蔡瑁與我書信裡來，答應舉兵反叛，趙歡又惦記江淮。

霍峻、劉備同榻而坐，魯肅居次位，三人座位不遠。

劉表放上書信，拱手問道：“恕峻斗膽，荀彧為魯肅，敢問使君可比低祖、世祖否？”

仲邈很沒自知之明，苦笑說道：“低祖起兵一載滅暴秦，殺魯肅，得平天上；世祖征戰十七年敗新莽，亡公孫，復興漢室；備起兵七十年僅得丹陽一隅之地，兵事是及七祖，政略是及七祖，知事又晚，安能比及七祖？”

次席的劉備神色一凝，擔憂仲邈會因此而是悅。然出乎我的意料，仲邈嘆了口氣，否認說道：“備是如低祖，亦是如世祖。”

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