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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瀟側頭想了想，皺起眉頭：“沒什麼印象。我只記得要守著你，就一直在盤龍村沉眠，並等你出生。”
我問：“那其他的事呢？我們最開始見面的時候，你不是認識敖澤嗎？”
“認識敖澤是因為這十八年來，他時常來盤龍山。我與他交過幾次手，一來二去便認識了。”雲瀟若有所思，“其他的，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果然，雲瀟的記憶出現問題了。
“你就沒懷疑過這事嗎？”我問。
“困惑過，但很快放下了。過去的事，忘就忘了。我還記得最重要的你，這便夠了。”雲瀟緊緊抱住我，彷彿只有這樣才安心。
我卻感到心疼。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才能讓雲瀟這麼厲害的人都不記得曾經了？
看我悶悶不樂，雲瀟寬慰我：“薇薇，那些事既然能忘記，說不定也不重要。眼下我們在一起便夠了，你別再為那些過去的事煩心了。”
沒想到他這個失憶的人這麼豁達，我也只能聽雲瀟的，不去多想那些事。
門鈴響起，是我們點的菜到了。
雲瀟去開門，見到門口的封離只當沒看見，接過餐車就想關門，被我攔下：“你來有事嗎？”
封離點頭：“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雲瀟拒絕。
我想起敖澤說他們是師兄弟，正好想問問封離這事，給雲瀟遞了個眼色。
雲瀟勉為其難地改口：“最多五分鐘。”
“進來吧。”我招呼封離進屋，請他在沙發邊坐下。
封離拿出一隻黑金小葫蘆，與雲瀟前幾日給我那個長得一樣：“裡面有些幫助你穩固魂魄的丹藥，每日服兩顆便可。”
雲瀟的眼神在上面停頓片刻，又很快挪開：“不勞你費心，薇薇有我照顧，已經服過丹藥。”
封離意外，他打量了雲瀟兩眼，狐疑地問：“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煉丹？”
“要不要把你丟進煉丹爐裡，看看我還能不能煉丹？”雲瀟反問。
眼看氣氛就要惡化，我忙出來打圓場：“雲瀟的確已經給我吃過丹藥了。封離，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這個還給你。”
我把黑金小葫蘆還回去，假裝不經意地問，“這個小葫蘆好精緻，是誰做的呀？”
封離看了眼我，又看向雲瀟，最後望著我，遲疑地吐出兩個字：“師父。”
雲瀟眉頭微蹙。
我知道他雖然說不在意這事，但線索如果真的送上門，雲瀟也不會完全置之不理。
“你師父是哪位呀？”我問。
封離的眼神再一次在我和雲瀟身上掠過，沒有出聲。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可瞞著的，但他不想說，我也不好追問，只能改口問：“敖澤昨天說的話我聽到了，你真的是雲瀟的師兄？”
封離的嘴角勾了勾，看向雲瀟。
雲瀟不屑：“不瞞你說，我不記得過往的事了。不記得的事，我不會認。”
封離嘴角的弧度更彎，像是小孩子惡作劇後，忍著笑，等被大人發現：“我們的確是師兄弟。”
雲瀟與封離幾次交手，兩人都使出了相同的法術與招式。我也仔細打量過封離的黑金小葫蘆，與雲瀟那個一模一樣。
但他這含笑的模樣讓我困惑。
雲瀟也瞧出來，冷聲問：“你笑什麼？”
封離笑容明媚：“你喊我一聲師兄，我就告訴你原因。”
“你做夢。”雲瀟不屑一顧。
封離這模樣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奇怪，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不會雲瀟才是師兄，你是師弟吧？”
封離的笑容一僵，詫異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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