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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蘭城的一家賭坊。
有人趴在抽著煙，打著牌的和如虎身邊私語了幾句。
韓如虎一邊聽，一邊笑：“行，我這兄弟還真是……色膽包天。”
一週後。
和如虎，司空鼠，韓行，白朵，四人成行。
“我已經聯絡了我們的人，”白朵騎在馬上：“但虎哥……好像沒什麼誠意啊？”
“誠意不誠意的，”和如虎在馬上悠哉悠哉的走：“等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白朵不再說什麼，繼續騎著馬往前走，和如虎輕輕扽著韁繩，控制住速度，和後面的韓行並頭齊行：“帶槍了吧？”
韓行點點頭，手伸向後腰。
“別，”和如虎笑吟吟的：“現在不是拔槍的時候。”
說完，還有意無意的調侃了一句：“不管是哪把槍，哈哈！”
韓行當然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和如虎的監視下。
他現在這個位置很尷尬。
說他是和如虎自己的人吧？
他到現在一點都不知道黑色交易鏈上的細節，甚至他都不知道和如虎在和氏財團，包括在蘭城是一種怎樣的地位。
但要說他不是和如虎自己的人吧？
和如虎確實把拳場交給了他，可掙錢了。
而且，白朵也歸他保管。
韓行知道和如虎是在規避風險，但該說不說的，小弟要想上位，都得走這一關。
和如虎確實在處處牽制他，提防他，但也確確實實在培養他。
他也不想和和如虎說槍的事，只是把伸向後腰的手又放回來，抓緊韁繩問道：“虎哥，會有危險嗎？”
“咱貨都沒帶，能有什麼危險？”和如虎笑著說道：“但多一分小心總是沒錯的。”
貨，帶了！
和如虎知道，沒有告訴韓行。
但韓行……知道。
心網一開，周圍一公里，前前後後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人，韓行簡直比和如虎還門兒清。
但韓行只能裝不知道：“虎哥，咱貨都沒帶，一會兒見了面，拿什麼交易啊？”
“你真以為今天會有交易啊？”和如虎反問韓行：“你也跟了我這麼久了，跟虎哥說說，這世上什麼生意最賺錢？”
這個問題，韓行還是知道的：“當然是挖礦了。”
“那是正經生意，”和如虎笑笑：“我說的是不正經的生意。”
“拉皮條，打假賽，開賭場？”韓行說著這一週的見聞。
“錯了，拉皮條你得有女人，打假賽你得有拳手，開賭場你還得買把骰子，這都是成本啊，有成本的生意就不能叫最賺錢的生意，”和如虎教給韓行：“這世上最賺錢的生意就是……走私。”
“我知道了，”韓行在馬上一顛一顛的：“咱現在就是在走私。”
“誒？”和如虎立馬掉臉兒：“你記住，這世上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哪怕事實就是那樣，也不能說出來，我們這叫剩餘資源再次分配師。”
“剩餘資源再次分配師？”韓行聽完：“虎哥，您真有文化。”
“那當然，”和如虎很喜歡被韓行這種不會拍馬屁的人拍馬屁：“咱這行，沒有成本，收益大，風險也大，但……這個世界不能沒有咱們。”
和如虎是真的在教韓行：“打個比方，比如你現在生病了，特別需要一種藥，但這種藥賣的奇貴，你買不起，這個時候……你怎麼辦？”
韓行想了想：“賒，偷，騙，搶？”
“你說的是你，”和如虎拍拍韓行的肩膀：“我說的是一般人，就是沒有你膽子大，嗯……你們村裡的窩囊廢，這種人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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