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年關在即，攜友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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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當年幾分神韻，不錯不錯。”

“至於你，”呂先生忍著笑，看著裝模作樣的韓行，把手裡的書卷了，輕敲韓行後腦勺：“一年不見，長得是帥了幾分，但這咒師紋章可不見有長進啊。”

韓行和公孫張離開浪城之後，就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公孫張還是那件棕色翻毛皮衣，韓行還是那一身白西裝，在這夜色中庭，頗有點錦衣夜行的味道。

“這個這個……”韓行看看自己胸口的咒師紋章：“最近忙啊。”

“是忙，”呂先生今夜見韓行攜友而來，心裡說不出的高興：“年關在即，你二人能來看我，我是高興的，快快快，家裡有熱菜熱飯，現在開席正是好時候！”

私塾很大，前面是中庭，課堂，後面才是呂先生的住所，趁著呂先生去擺弄飯菜的功夫，韓行和公孫張坐在堂下聊天。

“喂，我說，”韓行對剛剛發生的一切簡直是太好奇了：“你看出我這呂先生是位高人了？”

一個問題，就把公孫張難住了。

“其實沒有，”公孫張抱著長劍：“但……你懂那種感覺嗎？就是你這呂先生和我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而且，你這呂先生認識我的劍，還認識我師父，就算不是高人，但也低不到哪裡去吧？”

韓行深感同意，他自己是咒術師，但在呂先生身上沒有感到咒力波動，而且打他來鐵牛鎮，呂先生就在鐵牛鎮了，這麼多年來，也沒見過呂先生幹過什麼重活：“你說，我這呂先生有沒有可能是劍士呢？”

“肯定不是！”公孫張說的很篤定：“練劍的人，虎口都有老繭，你這呂先生沒有，而且即便是返璞歸真了，身上的劍意是不會消散的，即便是刻意隱藏，常人不得見，但我總是能看出來的，你這呂先生，真不像是劍士。”

“兩人聊什麼呢？”呂先生張羅了一桌好菜：“快快入席，才是要緊事。”

“嘿嘿，”韓行打著哈哈：“這不是見到高人了嗎？”

“這麼多年了，還這麼認為呢？”呂先生一開摺扇，外面寒冬臘月，呂先生的扇子也從不停止：“我可不是什麼高人。”

公孫張再抱拳：“先生有所不知，晚輩在山上多受師父教導，也聽師父講過他的事，但下山之後，先生是第二個認識我師父的人，不知道我師父那天下第二的名號……”

“先吃飯，先吃飯，”呂先生輕搖摺扇招待公孫張落座，這才開口繼續：“天下第二的名號，是真的，但這天下不認識你師父的人多，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