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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說:“好,你先休息吧,我去給你找身衣服。”說完就離開了。
不一會,侯小美就抱來一套嶄新的運動裝給趙濤。他讓趙濤把衣服掛好後,就出去了。
媽媽突然咳嗽了起來,趙濤趕緊幫她拍背。她抬起頭來說:“我這病啊,拖延不得。這兩天我就準備手術。”
趙濤驚訝地說:“媽,您不能手手術,那樣風險太大。”
媽媽笑了笑說:“傻瓜,這種病不手術不治療,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啦,你還有什麼顧慮的。我已經跟醫生談好了,手上的病必須要儘快做手。我不希望看著你一天天憔悴下去,你爸爸剛死,你要節哀順變呀!”
媽媽話音未落,趙濤的淚水流下來。他低頭說:“媽,你一輩子都沒有享過福,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去呢?你不能拋棄我不管呀。”
媽媽握著趙濤的雙手,說:“孩子,我不怕死,我最牽掛的就是你了。我知道你很優秀,但是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能讓媽媽為你操心,你明白嗎?”
趙濤說:“媽,你不要再說話了。我答應你,手上的病做完後,我就跟你回家鄉。我答應你。”
媽媽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趙濤趴在母親的耳朵上叫喊:“媽!醒醒!你醒醒!你可千萬不要嚇唬我呀!”
媽媽睜開眼睛,伸手摸著趙濤的臉頰,笑著對他說:“兒子,我不行了,媽媽走以後,你要堅強呀。媽媽相信你。我們家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趙濤說:“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呀?”
媽媽輕輕撫摸著他的額頭,說:“我的兒呀,你是不是在騙我?”
趙濤哭著搖搖頭,說:“媽,你說的什麼?我是真心的。”
媽媽說:“那好,媽媽就託付給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答應我?”
趙濤擦了擦眼淚,說:“媽媽,有什麼需求儘管吩咐我,我一定做到。”
媽媽用顫抖的聲音說:“趙濤,我希望你以後一定要善待菲菲。”
“媽!你說什麼呀?什麼善待不善待的,你怎麼會提出這種荒唐的請求呢?”
“我的乖孩子,你答應媽媽吧。”
“為什麼呀?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要求呢?”趙濤急了。
“因為……”
“因為什麼?媽媽,快點說呀?”
媽媽猶豫了一下說:“因為……因為……”
“媽,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呀?”趙濤急壞了。
“因為……因為……”媽媽說了半天,愣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媽,你別吞吞吐吐了。到底怎麼啦?你說話呀!”趙濤急了。
“唉——我……”媽媽欲言又止。
“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呀?快說呀!”趙濤使勁推搡著母親,想讓她說話,卻被母親用雙手擋住了。
媽媽無奈之下,才艱難地開口說道:“因為你爸爸臨終的遺願就是……就是希望你們能夠……能夠結婚,你能答應媽媽嗎?”
“不能!我不能答應!”趙濤歇斯底里地咆哮著,他瘋狂地甩脫了媽媽的手臂,跑出屋去。
“濤濤!”媽媽追著跑出去。趙濤卻站在樓梯的轉角處,捂著臉,痛苦地抽泣起來。
“兒子,你別傷心。我們還年輕嘛,你現在還年輕,還不到結婚的年齡呀,我和你爸爸都不會催促你,我們會慢慢給你找物件,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呀。”
“媽!我已經22歲了,不是12歲的孩子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你別逼我了。我要出去走走,你就當我死了吧。”趙濤說完,衝出家門,坐車直奔火葬場而去。
趙濤到了火化爐前,看見父母安詳地躺在棺材裡,他跪倒在墓碑前,默默無語流下了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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