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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平的父親有個老實本分的兄弟,是個老光棍。他年紀大了,符合國家五保戶照顧資格,就去鄉政府申請。

梅平的父親倆兄弟關係特別好,從小到老倆兄弟連臉都沒有紅過一次。梅平的父親知道他兄弟去鄉政府後,他風風火火趕去死活不同意。他兄弟雖然老實本分,但也是個耿直人,執意不肯。梅平的父親急了。他拉著兄弟的手邊哭邊說:

“兄弟,我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哪個你沒有抱過背過,你待他們視為己出!我跟大嫂早就提出把梅安過繼給你,你那時候死活不同意。當年我爹媽在世的時候,我就說過一句話_我的三個兒子,就讓大兒子梅平給你養老送終。現在,你卻揹著我跑到鄉政府申請什麼狗屁五保戶資格。兄弟,你這不是打我跟你大嫂的臉嗎?讓我有何面目去見地下的爹媽?”

就這樣,梅平給他叔養老。他爹跟了他老三。他媽跟了梅安。他叔總覺得拖累了梅平,身子骨硬朗不能吃閒飯。梅平高曉紅去深圳打工,他留在老家不但照顧好孫兒孫女,還種了全部的責任田,決不荒一分。高曉紅頭上的刀傷回來調養,他也是精心護理。她卻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毫無半點感恩之心。傷好後,不去上班,也不幹些力所能及的農活,成天去么店子打麻將。叔婉言說了她幾次,她不但不聽勸,反而指桑罵槐在家發瘋。叔偷偷的抹了幾回淚,也懶得理她了,只是一聲不吭的埋頭乾田裡的活。

眼看要割麥插秧了,農忙時節到了。高曉紅留在家再去打麻將的話,怕別人說她是懶婆娘!人言可畏,她決定去深圳找梅平,隨便散散心。她跟叔說一聲。叔沒言語,只是往行李箱裡裝了不少的核桃花生還有家鄉的特產芝麻糕。這些東西都是梅平從小就喜歡吃的。

雖然高曉紅脾氣古怪不講理,但剛到深圳也溫柔有加含情脈脈。久別勝新婚,她沒等天黑,就迫不及待地跟梅平共赴巫山雲雨。梅平不敢拒絕,極力迎合她。為了讓她盡興,他還把他在蓬萊宮學的新招式新花樣拿來露了一手。她嬌喘吁吁鶯語連連,飄飄欲仙欲死。

梅平不光陪周主任去蓬萊宮泡妞,還跟他的叔伯小舅子高世清去城中村的巷子裡找站街女。小舅子也是個離不開女人的主。他是個小工掙錢不多,只好去巷子裡找那些年老色衰的要價便宜的老女人。那天他三十五歲生日,請梅平一起喝酒。兩人喝得醉醺醺的。兩人相互攙扶,一腳高一腳低往工地宿舍走。回去要經過城中村一個巷子。短短的巷子裡的電杆下屋簷下站著七八個賣弄風騷的站街女。高世清噴著酒氣語無倫次說:“

大…大哥,今…今天…天是我…我的…我的生…生日!我…我…我得找個…妹…妹妹…慶…慶祝一下!”

站街女們聞言,立即跑了過來,圍著他們又拉又親的。高世清不耐煩地朝站街女揮了揮,嘟嘟囔囔道

“雙…雙飛,一…一百…百塊…塊錢。幹…不…不?”

站街女撇了撇嘴嫌價低,先嘲諷一番就一鬨而散,只剩下個四十二三的女人還在央求再加點錢。朱世清死活不肯,裝著欲走。女人見他們走出十米開外,怕生意誤了,無奈地急著嚷嚷招手。

兩人跟著女人進了出租屋。女人三兩下就脫個精光,仰身躺下,張開大腿,催促道:

“你們誰先來?快點呀!磨磨蹭蹭的,盡耽誤事老孃的時間!”

這時候,朱世清酒醒了一半。他見出租屋狹小逼仄,牆壁黑黢黢的佈滿了厚厚的油煙。地上床下用過的衛生紙團著扔得東邊三個西邊五個的。他頓時沒了興致。見女人催得緊,就推搡著梅平謙讓道:

“別催,我大哥先來!我大哥先來!”

梅平的花柳病是哪個女人什麼時候傳染給他的,他一點都不知道。誰知道一刻良宵,高曉紅竟然感染上了。過了八九天,她下體就搔癢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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