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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地完工後,由於梅平幹得不錯,章老闆讓他大沖彩虹工地繼續幹帶班頭。他帶著新工地的原班人馬進場。
伍厚進有點瞧不起梅平的為人。陳永走後,梅平在新工地現場,除了章八,他一手遮天。年底核對好工天借支工人簽字畫押來該把工資單上交由章老闆來決定工價的。他想討好老闆,越俎代庖壓低本份老實工人的工價。俗話說得好,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給伍厚進訂的工價,惹得他滿臉的不高興。
他也不想得罪梅平,善良地啟發了他:“你只管核對好工天借支就行了,我自己去老闆那兒領錢。”
“工價沒有訂好,就算不出總工資,”梅平極力宣染他的這一關是多麼重要,“你去老闆那兒也領不到工資!”
“就算我領不到工資,那是我,伍厚進的事。我姓伍的絕對不會來麻煩你第二次!如果再來找你,那我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伍厚進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他仍然固執己見冥頑不化。伍厚進真的怒了。“梅平,不好意思告訴你,我來的第一年第一天的工價,章老闆就是開的大工價。”
梅平徹底蒙了,他不瞭解其中的原由。其實也簡單,章老闆知道了伍厚進是伍厚勇的親弟弟,他賣給伍厚勇一個面子。梅平只好不動聲色地改了工價。
梅平梅安兩人本來是親兄弟。他先來一個月,梅安後來一個月。伍厚進先後問了他們兄弟倆是哪兒的人,兄弟回答各異讓工友們笑話梅平好一陣子。
“梅平,你是哪兒的?”伍厚進只是跟新來工友的一般招呼問候,他決無他意。
伍厚進一聽,他家挨著他的親戚家,所以進一步問道:“你認識梅世安不?他是我姑爺。”
“認識。”梅平腦子轉了個圈,自作聰明地答道,“哦,我喊二爸。
誰想到一個月後梅安來了。伍厚進當時不知道梅平梅安的關係,他也如同一轍地問了梅安一遍。梅安,老實。一是一,二是二,說話做事從不摻假。“認識。我喊二老爺。”
伍厚進已經章文口裡知道了梅平梅安的關係,他故意讓梅平岀醜,第二天又問梅平。“昨天剛來的梅平是你的侄兒嗎?”
“不是,我們是親兄弟,老四!”梅平似乎明白了,有此尷尬。
“不會喲,親兄弟?老四?梅世安,咋個你喊二爸,他喊二老爺呢!”伍厚進步步緊逼大笑道。
“從我們梅家族譜班輩上,應該喊二老爺!”梅平是鴨子死了嘴殼子硬,他迅速找了個勉強的自圓其說理由,挽回了面子,“從另外一個嬸孃那邊理論,又喊二爸!”
彩虹工地幹了五個月左右,梅平梅安家失火。梅安回老家四處借錢修了一樓兩層的房子,梅平向韓老闆借錢而韓老闆以各種理由沒答應就沒有回去修房子。在成都幹活的老三也借錢修了房子。高曉紅急了,覺得沒面子,把一兒一女託爺爺奶奶就奔深圳問罪來了。
梅平的第一個老婆方靜自己吃藥死了。高曉紅是他的第二個老婆。
方靜本來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嫁給梅平後一直鬱鬱寡歡。她幾乎天天半夜三更老說有穿白衣的女人在房間走來走去,全家人都說沒有。梅平父母去請了道士和尚驅鬼唸經也沒有效果,去大醫院也沒查出什麼毛病來。臨近春節,梅平的媽叫村裡的幾個女人坐在院子中一邊烤火聊天一邊趕做過年的新布鞋。方靜從睡房中走出來告訴婆婆:“媽,我吃藥了。”
“吃了藥,好!病好了,好過年。”梅平的媽隨口答道。她沒有注意只顧跟村裡的那些女人說話,再加上方靜站在臺階她沒聞到農藥味。她說完又回到了房中,等梅平幹活回來,她已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送去醫院的路上就歸天了。
方靜死後,梅平再娶就難上加難。一拖再拖,梅平父母放岀話來:“誰給我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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