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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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

“這位小姐，有什麼便問吧，趁我現在神智尚且還算清醒。”

許秩聞言也不浪費時間：“我想知道，你在發瘋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有沒有什麼吸引你的東西，或者你的腦子裡有沒有多出些什麼？”

男人聽完問題垂眸思考了一會，這才認真回道：“我不知道小姐是如何知曉的，但我確實在理智不存的時候，能感覺到有什麼非常吸引我的存在，那是一個...偉大的目標。”

說到這裡時，他的語氣變得詭異且嚮往，說完，他背靠在床上喘息了好一會，似乎在壓抑某種渴望，這才繼續道：“那些時候的我，願意為了那個目標犧牲所有，我甚至不認為我是一個獨立的人，而是那個目標的一份子。”

“大部分時候，我都渾渾噩噩，清醒的時候也不太能記得失去理智時我做過什麼，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時不時出現在我腦海中的那種，渴望的感覺。”

“這讓我的脾氣和耐心都變得很差，我會控制不住的朝家人發火，怒吼，甚至嚴重的時候會打砸東西。”男人說到這裡時，明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許秩看得出，或許從前他是一個脾氣很好性格也很溫和的年輕人，如今自身的改變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欽欽的超凡能力對我作用也越來越小，我能感覺到，一直在我心底呼喚我徹底失去理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徹底沒救了。”

“什麼聲音？”許秩追問。

“我不知道，那是一種...沒辦法形容的聲音，它跟什麼都不太像，也沒有具體的語言，但我知道，它是在呼喚我，或者說，呼喚我們。”

奇怪的東西。

許秩想到了那些靜默的守候在市中心的異種們，它們是否也是受到了某種呼喚？

“還有嗎？”因為回憶，男人的情緒明顯波動了起來，短髮少女不忍的皺眉，但許秩只是追問。

男人無力的搖搖頭：“沒有了，我的感受，就只有這些。”

“大部分時候，我並不具備自我意識和記憶，很抱歉。”

許秩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確認他大概不是在說謊，這才收起冷漠的聲音笑著道：“這有什麼好抱歉的，感謝你的配合，我會做到我剛才所說的承諾。”

“收拾一下東西，準備離開這裡吧，對了，給我一張紙和筆，我需要寫封信。”

她打算安排小真護送一行人前往舊居民區，順帶把事情的原委寫成一封信交給仲靈凡，讓她仔細盯著這名男子和這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