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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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還未透亮時，羽陽已經在雲若宮正殿前佇立著了。這幾日裡，她每一日都在一早來到這裡，可雲若宮中的一切仍是那樣死寂一片，唯一的生機是那三顆靈石浮動的幽光，和大殿之內水流所包裹著的大祭司，與一直睡在一旁的齊青神獸。

羽陽看著那散落在地上的靈石碎片，心中的愧意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伸出手，看著那被利司所傷卻又毫髮無損的手掌，她靜靜地問自己——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望著那靈石碎片許久，羽陽心中鼓起了一些勇氣，她想試一試修復這些靈石，即使大祭司交代過“萬萬不可”，但大祭司沒有告訴她為何不可，就算是要知道“不可”的理由，也總要一試才能揭曉。

她站在那碎片前，閉上眼睛，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想象著靈石原來的模樣，平穩舒展地呼吸著，讓那些在她身上留存的自然之力緩緩流淌向所想象的目標。

讓羽陽沒想到的是，她的靈力很順利地湧向了靈石之中，只不過不知為何，過了半小時之後，羽陽發覺靈力流動的速度似乎變得有些異常，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吸入靈石的空間之中。

羽陽覺得情況不妙，忙睜開了眼睛，想要停下那些傾瀉而去的靈力，卻發現她猶如被千萬隻手拉扯著，不讓她與靈石分開。

在她慌亂不知所措時，她發現了一旁御著風靈朝她而來的父親諾嘉賀武，賀武火速趕到了她的身邊，用靈術從羽陽與靈石之間的空間扯出舞動的細碎岩石，撕扯開了羽陽與靈石之間的力量交匯，一聲脆響之後，羽陽向後飛出了兩步，倒在了地上，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羽陽！羽陽！”賀武急忙上前扶起了她，見她吐了那麼一大口血，冷汗從額頭流了下來，用水靈力護住她的心脈，急問，“還好嗎？”

羽陽只覺得心口很疼，抹掉了嘴角的血，捂著胸口，搖了搖頭說：“我沒事，父王。”

顧不上多說話，羽陽艱難地在賀武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急切地走到那破裂靈石所在的地方，只見那原本碎裂在地的靈石恢復了拳頭大小的尺寸，距離靈石原來的模樣，還有很大的差距。

“怎麼……只有這麼一點……”羽陽覺得身上的力量都要被掏空了，還以為至少能恢復靈石的十分之一，沒想到是如此杯水車薪。

賀武問她：“你在做什麼？”

“我……”羽陽看向了賀武，內疚地說，“我在想辦法恢復靈石。是我不好……大祭司是為了救我……若不是我，萬亭不會落到如此境地……我根本不是什麼救星。”

“傻孩子，怎麼會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你說恢復靈石？難道大祭司留下了什麼恢復靈石的辦法？”

想起大祭司的話，羽陽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是我自己想的，那日大祭司勉強恢復力量與我說話，我問她能不能用我的靈力恢復靈石，她告訴我，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

“嗯……”羽陽看著那拳頭大小的靈石，心中一沉，“如此看來，靈石的確可以修復，但那靈石好像會吃人……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緩緩地讓靈力進入靈石？若是可以如此，我們每個人都為靈石注入一些靈力，不就可以恢復靈石了麼？”

賀武看著她緊鎖的眉頭，還有那不時握拳的雙手，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腦袋，愛溺地責備道：“這麼冒險的事情，下次不許自己偷偷做了，剛剛若不是我來，你該怎麼辦？”

“我……”羽陽覺得自己又闖了禍，自責地低下了頭，說，“對不起，父王，我總是犯錯……”

“你哪有犯錯，你不過是希望能做些什麼罷了，是父王沒有保護好你。”

說著，賀武搭過她的肩膀，扶著她往雲若宮外走去，說：“先回去讓御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