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太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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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開始前照例是寨主冗長的演講詞。

一米多寬的臺子上，寨主表情振奮的做著宣講，大致是表達對豐收的美好祝願，言語間非常具有感染力。

棠衾坐在邊緣聽的昏昏欲睡。

可能是最近在喝中藥的緣故，精神不濟，一天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犯困，這會兒聽著抑揚頓挫的話語聲，她思緒混沌不堪，給她一個枕頭便能瞬間進入深度睡眠。

數十米的長桌擺滿了各色佳餚，香味撲鼻，終於，寨主最後一句共創美好明天落下，碗筷碰撞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不餓？”棠衾勉強撐起點精神，注意到沈知禮沒有夾菜，問了句，“還是不合胃口？”

沈知禮遲疑了下，“不餓。”

主要是不適應這樣的流水席，尤其旁邊有孩子嗷嗷大叫的情況，耳膜都吵的漲疼。

棠衾用筷尖戳戳切成塊的紅色漿果，還是吃了口。

酸甜清爽的味道極其開胃。

她下意識進行分享，“你嚐嚐這個。”

褐色的瓷碗內多出一塊紅，汁水散發出濃郁的甜香。

兩人的視線同時落在碗中。

棠衾後知後覺意識到這樣的行為不妥，抿抿唇，“我去給你換副新的。”

她的手指剛觸碰到碗沿，倏然被扣住。

沈知禮面色如常的夾起水果吃掉，評價，“味道不錯。”

毫不見外的動作看呆了旁邊的小孩。

小孩捧著比臉還大的碗，也有樣學樣的纏著父母給夾菜。

對方尷尬的看一眼親暱的兩人，低聲呵斥了幾句，換來孩子撇嘴大哭。

幾乎刺破耳膜的嚎哭聽的人心煩。

棠衾不著痕跡蹙了蹙眉。

沈知禮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見狀，他偏頭，眼神陰惻惻的掃向鬧個不停的小孩，笑的溫柔又詭異，彷彿無聲的威脅。

小孩本能的察覺到危險，怯生生的縮排父母懷裡。

這一招效率奇高。

沈知禮滿意的收回視線，嗓音溫柔，“想吃什麼？我幫你夾。”

睏意褪去，棠衾深呼吸幾下，目光清明。

她對比了下胳膊與餐桌的長度，拒絕道，“夠得著。”

“容易濺上油漬，”沈知禮面不改色，挑了塊佈滿辣油的兔腿放進她碗裡，催促，“快吃。”

棠衾低頭看看藏藍色的衣衫，思索了幾秒鐘，還是沒再反駁。

除家常菜外，很多葷食由寨內專研廚藝的寨民掌勺，野豬肉肥瘦相間，香而不膩，兔肉燉的軟爛，魚蝦鮮甜，絕對能讓人吃的盡興。

蘆笙音調悠揚明快，很快吸引了一群小孩子跑去圍觀，有熱情開朗的年輕人也伴著曲調起舞，舞步瀟灑，裙襬在空中劃過好看的弧度。

棠衾眉眼彎彎的看著，不自覺的輕哼出聲。

專門隔出來的廣場上寨民載歌載舞，銀飾在陽光照射下彷彿泛著粼粼波光，像是一片銀色海洋。

周圍的人紛紛參與進去，轉眼間只剩下沈知禮與棠衾在原地未動，

棠衾盯著碗裡快要堆成小山的菜，默默抬手遮擋，“我快吃不下了。”

沈知禮放下筷子，頗為遺憾投餵不盡興。

浪費糧食不是好習慣。

棠衾抱著碗專心致志品嚐美食之際，絲毫沒注意有幾個女孩子有意無意的往這邊投來羞澀赧然的視線。

她們互相推搡著，考慮誰能把沈知禮拉進人群共舞。

沈知禮的目光在棠衾身上停留了瞬，說，“我離開一會兒，”

棠衾沒往別處想，點點頭囑咐道，“不要走太遠。”

“好。”

他答應的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