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毛皮族的未來，深海帝國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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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獅子並不能永續存在。

發動條件是“滿月”、“體質強度”與“熟練度”，但無論如何，毛皮族都無法永久維持這種高負荷的狀態。

犬嵐與貓蝮蛇在艦船之上就化為月之獅子，登島之後一直保持，早已撐不住。

他們的身軀，此時就像是能發出嗡鳴的機器，零件都快要從中炸開來了。

又加上戴維·瓊斯的話語，令他們心神動搖。

月之獅子就這樣解除，他們身上的毛髮也從繃緊炸裂，變得柔軟蓬鬆下來。

“犬嵐、貓蝮蛇。”

戴維·瓊斯將菸斗放回黑袍之內，平靜地走向兩位毛皮族的君主。

“我聽馬爾科說，你們佐烏的毛皮族，與光月家結盟已有數百年。”

“我想知道，這數百年裡，你們之間的盟約，到底給雙方帶來了什麼？”

犬嵐與貓蝮蛇啞然，他們只知道代代相傳這份盟約，要他們誓死效忠光月家，僅此而已。

至於給雙方帶來什麼？

光月家能無條件地獲得毛皮族的兵力支援，而毛皮族則能……則能……能得到什麼呢？

犬嵐與貓蝮蛇一時間想不出答案。

戴維·瓊斯的言語像是鋒利的手術刀一樣，緩緩地切開他們的皮肉，窺視著他們跳動的心臟。

“兩個與世隔絕的國家？據我所知，你們甚至連尋常的交流方式都沒有。一般都是伱們單方面關注光月家，光月家卻對你們置之不理。”

“既然是盟約，佐烏與和之國本該親近，你們的族人本該與和之國人相互來往，交流密切，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可是現在呢？”

“當光月家有難時，他們才想得到你們，派一個人過來，就要你們替他們賣命。他們享福時，怎麼不想想你們在象背上的日子？”

“這是什麼道理？”

“你們既然是毛皮族的王，是毛茸茸公國的君主，那麼就應當站在族群、公國的立場上行事、做判斷，而不是憑藉自己喜好。”

“這是你們的責任，也是你們的子民信任你們的原因。”

“盟約只是一方獲得好處，另一方僅得到些許施捨，這是不平等盟約。達成契約的雙方，各自獲得的價值，應當是公允的。”

犬嵐與貓蝮蛇都用僅剩的一隻手，捂住噴血的斷臂，戴維·瓊斯的話猶如魔音入耳。

然而讓他們更為動搖的，是見聞色與敏銳聽覺帶來的山坡下的戰場響動。

正如戴維·瓊斯所說，毛皮族的孩子們沒有一個投降，還在戰鬥。

不過，他們的月之獅子狀態都已被迫解除，身上傷痕累累。

馬爾科一人就抗住了佩德洛、旺達、加洛特三人的攻勢，不落下風。

海爾丁這位巨人傭兵加入戰場，更是將原本還算鏖戰的形勢，一下扭成了壓制。

毛皮族們快要撐不住了。

貓蝮蛇不由地撥出一口氣，望向犬嵐。

“做決定吧……無論怎樣，我們都一同承受代價。”

犬嵐吞了一口唾沫，對貓蝮蛇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戴維·瓊斯。

“我們如果投降，你又能給毛皮族，給毛茸茸公國帶來什麼呢？”

“至少，你們有選擇的權利。”戴維·瓊斯回答。

“你們既可以選擇，仍舊在移動的象背——佐烏上生活，也可以選擇，到深海帝國的任何一處定居。”

“你們無需擔心被販賣到黑市，流落到天龍人手裡的悲慘結局。”

“深海帝國的魚人族、人魚族、小人族、巨人族等等，他們的處境早已證明我所言非虛。”

“你們的農作物是商品，你們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