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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罪其實都是她們以“會告訴館長後院的雞蛋是你的狗崽子偷吃的”為理由強行逼迫就範的。
以上,都是雷切難得正經的發誓,雖然按照以往的黑歷史,他這個人可信度已經低到完全沒有可信度可言,然而這一次他卻非常認真地說自己絕對沒有說謊,綏勉強相信了,不是因為他夠真誠,而是因為雷切的一句話:我用隼的腦袋(……)發誓,如果我騙你,隼的腦袋給你當球踢。
雷切說這句話的時候,阮向遠正死狗似的趴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牙癢癢地抱著一個毛絨玩具啃來啃去,聽到自己又他媽無辜躺槍,狗崽子一個震驚從沙發上滾到了地毯上,爬起來甩甩腦袋對著雷切嗷嗷倆句,而他的蠢主人也用一句話把它擋了回去:用不著委屈,去伊萊的雞窩裡掏蛋吃的那個不是你?
後來經過總結,綏和阮向遠都覺得,那一天能言善辯的雷切大概是難得出門的時候順手帶上了他的智商。
恩,總之在米拉的那場風波過後,雷切成了所有人眼中正熱戀中的大忙人——當他掛著面無表情在眾人看來卻是無比焦心的臉來往於醫療室和餐廳、監獄之間的時候,阮向遠正式成了有了上頓沒下頓的倒黴蛋。
狗崽子那個後悔,要是知道是這下場,當年打死他他也不帶去碰伊萊的那些個雞蛋一下——這不,此時此刻,他就獨自一狗極其可憐地蹲在餐廳的門口,就等著一個認識的人把它帶回監獄或者帶進餐廳。
而雷切,早已在十五分鐘前,一隻腳還沒踏進餐廳的時候,就被大聲嚷嚷著“米拉又開始發熱了”的女人急急忙忙地拉走,那架勢似乎事態緊急得就連“絕翅館著火了”這樣的內容都自愧不如,雷切滿臉無奈地放下懷中的小狗被抓走,就好像他到了醫療室白蓮花影帝就會退燒了似的那麼十萬火急。
留下阮向遠一隻狗孤零零的蹲餐廳門口,雷切似乎也絲毫不擔心——在無數次直接參與腥風血雨事件之後,幾乎整個絕翅館的人都知道,雷切寶貝這蠢狗寶貝得緊,不想被當眾表演“木叉子取眼球”絕技,這狗崽子絕對碰不得。
阮向遠從站到坐,從坐到趴,從趴到在地上滾來滾去。等了二十幾分鍾,都沒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似乎就連他們那棟樓的高層都商量好了似的在他如此需要他們的時候集體玩失蹤。
沒辦法,狗崽子終於玩膩了滾來滾去的遊戲,一個翻身坐起,在正長身體的自己被活活餓死於餐廳門口之前,一邊感慨著“朱門酒肉臭”的阮向遠邁開了他那四條短小而精悍的雪白腿子,一路照著原來的路往回走——他媽的,沒飯吃老子回家吃狗糧總行了吧!
在二號樓裡,都是可以隨便欺負的自己人。
於是阮向遠不客氣地拖著一個陌生面孔的犯人的褲腳,將那個大呼小叫的犯人從門口一路拖到“王”專用的電梯前,鬆開他,狗崽子蹲在地上裂開嘴看著滿臉無語的犯人吐舌頭哈哈哈。
再蠢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一邊嘟囔著“這狗是不是過於聰明瞭點”,那個犯人一邊帶著疑惑的神情替阮向遠摁下了開電梯的摁鍵,在看著狗崽子昂首挺胸地走進那高貴的電梯後,在那雙湛藍的狗眼注視下,再滿臉黑線地順手替他關上了電梯大門。
作為一隻“主人已蠢死有事請燒紙”的狗崽子,阮向遠就這樣把自己順利地送回了頂層房間——而當他興致勃勃地衝到門口食盆邊準備將就一下的時候,那空空如也的食盆給了他第二次打擊。
如果此時此刻還會愛的話,那茶几上還是空空如也的餅乾盒,一定是給予餓到起飛的阮向遠的致命打擊——餓狠了的狗崽子嗷嗚一聲,憤怒地將那個明明已經沒有了還他媽裝模作樣擺在茶几上好看的餅乾盒狠狠地掃到了地板上。
餅乾盒倒扣過來,渣滓撒了一地毯。
那些狗罐頭就放在不遠處的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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