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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什麼風格都駕馭得來,禁慾白色襯衣不例外。
小李努力舉傘,沒讓太子爺身上昂貴的衣料沾溼半點雨。
遇到熟人,徐敬西在和朋友聊天,聲低無溫。
大膽地,黎影提步上前,腳下的小高跟輕輕踩在鵝卵石。
小李見是黎影,一語不發地把傘交到她手中,扭頭離開。
太子爺身形太高,黎影努力踮起腳尖,舉高傘。
傘下距離不過手指兩丈,徐敬西好似沒發現她存在,自顧自地和麵前謙卑的中年男子聊天。
輕易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沉沉的古法木調香醚,摻點春季雨霧的淨感,格外催眠。
他寡淡動唇:“剛下飛機。”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好意邀請:“先生真是忙人,鄙人倒是有個不情之請,到時能否賞臉過來吃宴席,不孝子後日大婚。”
儘管對方年紀比他大出一輪,他徐敬西總有自由決定的話語權:“伯父恐怕要失望了,沒時間參加大型會宴。”
不是沒時間參加,是他不參加。
對方了悟,只好作罷,點頭說‘不打擾您,你們聊’。
那人走後,黎影正要開口跟權貴公子打句招呼,腰身倏而被握住,幾乎被徐敬西整隻有力的大手攬住大半片軟腰。
腳一軟,下巴栽進他肩膀,磕得她眼含淚花,嬌媚地溢位一聲‘疼’。
他毫無憐惜,黎影好似被他手心的力道帶動步伐。
她今天穿件收腰的短裙,料子稍薄,徐敬西的拇指狠狠捻進她腰窩弧線的肉。
面料似能被他指腹的灼燙穿透,越拖越拉近彼此肩膀距離,擠得窒息。
裙腰位置的皺褶亂一片,她緊張到不敢呼吸,手顫顫巍巍舉起傘。
腰還沒站直,聽到他淡漠嘲弄一聲:“影影非要見我不可了是麼。”
他口中來一句‘影影’,清漫沙啞,像極曖昧暱稱,黎影臉頰淺發燙,輕抬頭看他:“自然是想見先生,您28天沒回京了。”
小雨汐瀝下。
望見他勾勾唇,總能饒有興致地悠口濃郁京腔來哄人,“去賺錢,哪日興致起,養只貴點的雀兒。”
他就不是缺錢的主兒,徐家有的夠他花銷浪蕩幾輩子不愁。
明明,是為穩固權力及利益。
偏他說得認真。
黎影眼眸不知覺漫出絲微笑意:“這麼說,先生是想養別的姑娘,是不怕我吃醋了。”
摁她腰的力道更緊,徐敬西緩緩笑開,“我說了嗎。”
是,他說的是養鳥。
身體挨攙,低頭,步伐默默與他皮鞋同頻的上臺階,進包房。
門童雙手接過傘,收好,捧住,將紅木雕花工藝的扇門關嚴。
默默守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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