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00c[快穿]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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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身邊走了,他早便習慣了這樣的離去,所以此刻也能泰然自若地看書、寫字。只不過一個傍晚過去,又到了夜深時,窗外蟲鳴清脆,夜風帶著第二天飲露的氣息吹過來,他方發覺自己已經走神許久了。
而手裡的字,寫了幾筆,歪斜寫了一個“卿”字。
謝緣將筆擱下,隨手把這幅字壓在了茶盞下面,又看見了那張藥方。身契已經被桑意拿走了,除此之外還剩下一張銀票,謝緣將它們捏在手裡,胡亂塞在一邊。
他站起身來,拎著茶杯想喚人添茶,下了一層樓才找到一個領事,將桑意此前泡的雨前春全倒了,換上另一壺新茶。他喝了一口,起初覺得澀口,而後又嫌太濃,便放在一邊不再喝。
老師父奔過來,緊張搓著手問:“東家,小桑他怎麼走了?一個時辰前他說收拾了東西,以後不來了,這是……”
謝緣揉了揉太陽穴:“他是不來了,您再物色一個青衣,去替補班子罷。”
“那您的意思是……桑青麼?”老師父又問。
舊人走,新人來。桑意走了,眾人便理所當然地認為,桑青將要全面替代桑意原先的位置,無論是謝緣的枕邊人也好,還是南樓的臺柱子也好。桑青早上趕了好幾個場子,下午練過步法後便早早歇下了,還不曾聽說這個訊息,但樓中其他人已經開始熱議這個話題。
桑意走時也沒跟多少人說話,只回房收拾了幾本書,連戲服都未曾帶走。出來了,還是在樓梯上遇到了人,熟人隨口一問去處,才見他微笑著答道:“走了,以後不回來了,保重。”
年輕人一向清冷持重,這時也顯出一些溫潤的和氣,像是心情不錯的模樣。熟人以為聽錯了,然而轉過頭去時,發覺桑意已經走出了大門,仰臉看了看天邊,似乎在尋找晚霞的影子。馬車過來一陣咯吱咯吱的軲轆聲,沒一會兒人就看不見了。
“隨便誰都可以。”謝緣看起來有些疲憊,別人也就不敢多問。帶桑意那個班子的師父年紀大一些,資歷更老,平常也在謝緣那兒說得上話,又悄悄湊過來詢問:“爺同小桑吵架了嗎?”
謝緣楞了一下,而後慢慢地道:“是,吵架了。”
老師父聽了很高興,以為桑意不用不回來:“您二位這麼久了……有什麼磕絆也正常,我和我家那口子,十幾年夫妻過來了,還不是經常為柴米油鹽吵個架不?爺莫動怒,也別怪罪小桑,小桑脾氣就是倔了點,哄也難哄,等他自己想過來便好了。”
倔?
是倔了點,謝緣想道。他往前走了幾步,忽而又停下腳步,低聲道:“他會想過來的。”
桑意無權無勢,又將自己五年來所有的積蓄放在了他這裡,兩手空空獨自遊蕩,不知道還能找到怎樣的活法。江陵這片地方所有的歡館戲樓都在他名下,謝緣隻手遮天,桑意除非就此真的不唱戲了,否則照舊會回到他身邊。
他絕對離不開他。
謝緣並未過去找他,甚至沒有派人去了解桑意的訊息。他平日怎樣現在就怎樣,只是要處理的雜事多了一些。他沒有住在南樓,也沒有再回到他賴以慰藉的清修僧院中,而是回到了謝家的府邸。
謝月在京中領職,江陵主家冷冷清清,剩的還是管事夫婦。然則人少地闊大,免不了有些地方常年無人居住,雖然打掃乾淨,但就是長青苔的速度都似乎比別的地方要快,入眼一片森森水綠,更添幽寂。謝緣常年沒回來,連自己的臥房都有些陌生了,又因為月色深重,關窗拉簾子也擋不了那層月色,所以睡了很久也睡不安穩。
半夢半醒間,他以為自己又要夢魘,結果沒有。他夢見了五年前的某一時刻,他剛剛接手謝家,父親遠遊,長姐出走,各方勢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繃了一天的虛假笑意,支撐著宿醉發昏的身體,在雪裡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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