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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五帝,是上古傳說。玄燁心中其實認為,自己是可以做一個超越那些上古大賢的天子的。他整頓吏治,他關注民生。他推行重實務的官場風格,他甚至自己每天吃飯,都絕不超過《禮記》上面規定的數目。最多的時候開宴,也不超過十道菜。多少年的皇帝,肉類只吃雞鴨豬羊魚。
為了什麼?為了做明君。
可惜,現在遇到的這個問題,不僅在《禮記》裡找不到,甚至在史書中也從未有過類似情形。
洋人。
玄燁自己親自去學了洋人的東西。去看看他們究竟是個什麼水準。他聽不同的外國人講他們那裡的歷史政治,然後用中庸的標準去評判,那簡直從骨子裡透出的野蠻,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沒有什麼東西是獨立的。你向別人學習,哪怕是學的語言,數學,神學,甚至藝術。其本質,都是在接受另一種思維方式。而那洋人的思維方式,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功利氣息。絕對另浸淫儒學多年的人,一見就覺得噁心。
非利不為,非利不動。禮儀鄙陋,舉止粗端。這簡直是□,裸的小人行徑。君子,不和這樣的人交朋友。國君,怎麼能把這些東西推行天下?
教化啊!我華夏千年,追求的是忠孝,褒獎的是節義。怎麼能宣揚什麼弱肉強食,什麼用進退廢,什麼自由人權,甚至什麼男女平等?這真是斯文掃地!
玄燁很猶豫。
來到大清的洋人,比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的,都更多,都顯得更難以管教。即使是明朝,當時的火器也是遠遠超於外邦的。只有大清,會發現對方很多東西,已經精巧到最巧手的老匠人也難以仿造。
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不管是鐘錶,還是最致命的——火器。可以想象,如果這情形繼續,有朝一日,或者大清會在武力上及不上那些飄洋過海的人。
玄燁這樣想,每每覺得不可置信。可是詔令國人學西學?開什麼玩笑。這是認定了自己落後,認定了堂堂中華五千年比不上番邦彈丸之地的小道——一個大國君主,怎麼可能承認這樣的事情!
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久已。
人心有自私本能。儒家教化令人向善。這是多少年養成的根基。如若引進西學。這是在動搖幾千年“士農工商”的根基。對於天子,更似乎在自掘墓地。
變革是死,不變革也是死。總得選一個,能活得長些的路。而且,人總有些僥倖。或者西方什麼時候一場大戰——就像他們千年中無數次發生的那樣——一群人一打死了半數,科技就後退了幾百年呢?
玄燁下定了主意掩耳盜鈴。就許久沒有再碰過那地球儀。這樣消極退讓的法子,原本不是他的風格。可是這麼大的國家,這麼多的人口,任何一點小的變化,都不能不謹慎行事。
何況,關乎國本!
——直到今天,他收到了俄羅斯國探子傳回的訊息。
…………
後院,六格格聽說太子爺來莊子,同沈大夫說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真是大為震驚。
她雖然記不清楚上輩子給自己診病的醫生是誰。可是,上一輩子,太子爺絕對沒有在這個時候來過別院。
六格格那時對於傳說中的太子爺還頗有些小兒女心思呢。只覺得自己雖然不是嫡出,可是論血脈也是太子的表妹。說不定能有那等造化,日後做妃嬪呢。
她既然抱著這樣的心思,府上傳的與太子爺有關的所有傳聞,那幾乎沒有不知道的。身邊的丫頭也總替她打聽著這些。
甚至,就算是定了親,心裡也不肯死心。還多次鼓動丈夫同太子的黨羽交好。若不是關係實在有些近的打眼了,只怕最後婆家也不會想出那等逼死正室的法子,來向新帝效忠。
回首一看,三十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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