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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沈如是的反應。他心中兀自有些氣惱。這些日子見到了太醫院名醫盈谷,多少人的開方診病絕活,令他這個包含了六百年後所有醫學資料的教學系統,都深深震撼。就是論當下的標準,幾乎每一人,卻也都是能在鄉間活人一方的大手。
偏偏這些大夫個個都在裝瘋賣傻,整日給人開些“四君子湯”之類的東西。又或者如那個楊暉一樣,鑽研官場譜牒。儼然一個承趨之士。想多少年後中醫衰微,這類人物居然不絕。多日強忍,忍不住帶出了真氣。對沈如是的語氣也更重了幾分:
“我竟不知道你這官做的有什麼意思。你既不想升官,也不想光宗耀祖,甚至名字還是個假的!心心念念是辦完了事情回去見爹媽——誰曾經攔著你不曾!難道現在就不能走了麼?就好像某人說自己必得掙大錢當大官,然後牽黃犬出東門行獵,此乃人生至樂。難道現在就不能帶狗出去跑一圈麼!”
沈如是輕嘆。半晌,才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水災的事情不查。我心日夜不安。你說我從此成了官場的蠹蟲,我覺得未必。而且,救人一命是救人,救民一方就不是救人了麼?
澤瀉怒極反笑:“我竟不知道你還有這等道理。這話不錯——只是,做官與你何干?你既學了醫,就當知道,這女扮男裝的勾當,最多還能做三年。砍人腦袋用不了三秒。你赤手空拳往人家的黨爭漩渦裡攪。難道自己是鋼筋鐵骨不成?就是爭贏了,也做不了多久的官。我不管你胸懷天下蒼生還是地上走獸。我只知道你原是個醫生的好苗子的。如果這樣下去,總有一日,會被這些狗屁政治拖累了,說不定命都不保!”
沈如是心說從來沒想到澤瀉對於政治竟有這般怒氣。真是奇哉怪也。卻也不想就這個問題爭論下去。她抬頭看著安親王的院子就在不遠。放慢了腳步。只輕聲道:“我對政治的看法,還真和你不一樣。”就轉而問:“以你之意,當如何?”
澤瀉大喜:“隨便給那什麼安親王傳了話,立刻辭官離開京城。管他們打出個牛黃狗腦袋的。你也就可以找爹孃了。以後你樂意嫁人也好,樂意假扮作大夫也好。總好過我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傳人,死在不明不白的地方啊!”
沈如是輕笑,臉上神色莫名:“這話你可是想說了很久?”
澤瀉聲音和緩了下來:“天下這麼多人,難道好稀罕一個叫做‘沈如是’的官場動物麼?你就是少年得志金榜題名封妻萌子,在我看來,也比不得好生活下去,然後救人做大夫。最起碼不貪不害人,掙得錢清清白白——我原本看重你就是因你有這幾分柔軟心腸的,沒想到反倒過於柔軟了些。整日和一點不清不楚的事情攪合在一起。”
沈如是停了腳步。開口幾次,終於自嘲一笑:“你說的不錯,是有點攪合了。”再次抬腳,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
兩個時辰後,某大渡口。官道上一輛馬車飛馳。趕車位置上坐著的沈如是旁邊,一般人看不見的澤瀉,正在跳腳:
“你難道不想過了!怎麼居然敢……”
沈如是點頭:“我覺得你說的不錯。這些事情原本可以快刀斬亂麻的處理的。”
澤瀉大怒:“我說的是快刀斬亂麻的自己離開——悄悄的離開,打槍的不行。誰讓你去連著放翻三位大員,赫舍裡,納蘭,愛新覺羅!你你你你很快就是天字頭一號通緝犯了!”
沈如是正色道:“所以我說我和你對於政治的看法不一樣。你覺得自己做個清白人就好了。濟世活民,這是功德。嗯,原本倒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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