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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三日,凝結成冰,壓斷了松枝的枝條,秦昭踩在雪上聽見“噼啪”脆聲不斷,跟著就是轟然一聲巨響,他提燈照路,就見泰山山道上那棵幾人合抱的老松,枝幹開裂,從中間裂成了兩半。
那棵巨樹也不知在泰山立了多少年,斷裂開來巨大的樹身擋住了山道,秦昭縱身躍過去,回身一看,山道被阻,明日的封禪大典又要生出枝節來了,可明日已經有這麼個驚天巨雷,哪裡還再顧得上這一樁,撣撣衣角依舊向前去了。
回到行宮中時,衛善還沒從松濤閣回來,太初睡著了又醒不見孃親在身邊,眼睛裡含著淚花就要哭,被白姑姑抱到秦昭跟前。
秦昭把女兒摟在懷裡,太初扒著爹爹的脖子,把圓臉蛋擱在秦昭的肩膀上,瞪圓了眼睛問:“娘呢?”
到底還是跟孃親,秦昭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娘去看你四叔了,再有一會兒就回來了。”話音未落就見衛善進殿來,兩人目光一碰,便知不順,衛善解了斗篷伸手接過太初:“怎麼醒了?”
太初膩著要跟爹孃一起睡,一家三口臥在床上,她自個兒睡在中間,笑嘻嘻拱過來拱過去,非把頭鑽進衛善胳肢窩裡,她才剛睡了一覺,精神足得很,在被子裡頭鑽進鑽出。
屋裡燒了地龍,屋子裡暖烘烘的,太初就穿著單衣在床上玩耍,一會兒去勾床上掛著的銅香球,一會兒又去把玩衛善的頭髮,一隻腳踩在秦昭的鼻樑上,父女兩個玩鬧個不住。
今夜的風格外大,每日廊下都要砸一回冰稜子,到了夜裡又結上細細的長條,被風一吹“稜稜”作響,太初夜夜聽著這個入眠,把腳丫子抱在懷裡,跟著鈴鈴聲哼哼,一面哼一面闔上眼睛,自己把自己哄睡著了。
有了女兒作疏散,兩人心裡都更好受些,到太初睡了,秦昭才開口:“袁相是必要如此行事了。”
衛善睡在床裡,挨著厚床帳,身上蓋著毛皮被子,手腳都極暖和,可耳朵裡全是外間松濤聲,她沒有回答秦昭的話,反而道:“昰兒並不想當皇帝。”
與其說他不想,不如說他不懂得,他還沒成長到能夠理解皇帝究竟是什麼的年紀,就早早的讓他開始學習他並懂得,也不喜歡的帝王之道。
送走衛善的時候,秦昰眼中依舊迷惘,他像個大人似的把衛善送到殿門外,吩咐小安子點上松燈照亮,還和衛善說了許多話,說給斯詠預備了新玩意兒,是小太監們救下的翠鳥,傷了翅膀,等到治好了翅膀就把鳥給斯詠送過去。
他還說他的功課,比原來要好得多了,每日裡都在飛龍廄騎馬,又去演武場射箭,興興頭頭的比劃給衛善看:“師傅說等到我二十歲,也能拉開十四力的弓了。”
還讓衛善伸手捏他的胳膊,硬綁綁的,已經很有力氣了,可他作出這付歡喜的樣子,衛善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她越是笑,就是明白姑姑為了什麼心酸,她當年不忍心勉強弟弟,此時也不忍心勉強兒子。
秦昭聽見她的聲調,就知她心中所想,伸出手去,隔著太初搭在衛善的肩膀上,兩人把頭靠在一起,似這樣的一家三口睡在一處聽松濤雪落的時光,恐怕不多了。
衛善伸出手去,和秦昭的手緊緊交握,她的手掌一如往常的柔軟乾燥,包裹住秦昭微涼的指尖,兩人一個字都不再多說,耳裡聽著泰山山間無盡的寒風,被子裡的太初翻了個身,一腳踢在秦昭的肚子上。
第二日四面號角聲響,正元帝親登祭壇,隨列臣子緊跟在後,一共兩列,秦昭與袁相的並列,皇子中以他最年長,臣子中又以袁禮賢為首,秦昱再不甘願,也只得跟曾文涉排在後頭。
他望著秦昰的眼睛淬了怨毒,連日裡在殿中一番荒唐也沒能撒掉心中的火氣,明明他才是離帝位最近的人,明明父皇交待他這麼多的差事,如此誇獎他,彷彿對他寄予厚望,可竟然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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