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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異,緊緊跟在身後,待前頭那行人離得近了,便能看得見官服花色,果然是來傳旨的。
正元帝下令設高昌為西州,令秦昭返回西州,建州縣設官衙,身後三萬兵丁就地散去,各自領隊行軍回原先州府中下設的軍戶,只餘下千餘人到高昌當守軍。
秦昭騎在馬上,身後一片譁然,好容易離了土城,誰還願意回到那少水乾燥的地方,兩位副帥看向秦昭,只見他一隻手按在劍上,一隻手勒住韁繩,久久都不下馬接旨。
傳旨官員一行七八人,其中還有個洋洋得意的曾文涉,此事過後,他非但不曾貶官,反而升任回京城,官雖小了,卻是明降暗升。
秦昭身後是披甲帶劍的三萬兵丁,他不動,身後的人便跟著靜默下來,初時的譁然過後,隊中人人都不再作聲,隊前千餘披甲兵丁似立在土上的木樁,連人帶馬都一動不動看向傳旨官員。
這樣的寂靜彷彿拉緊了的弓弦,不知何時便利箭便會射出,連曾文涉都收了笑意,忍不住縮了縮步子,他們既要傳旨便個個下馬,這幾匹官馬,又怎麼能和軍馬相比,低下頭去,踩著蹄子往後。
曾文涉手握聖旨,牽著馬繩退後兩步,喉頭不住滾動,左右竟無人作聲,他提起聲調,手指秦昭,大聲道:“晉王還不下馬接旨?是要抗旨謀……”
他越說越是氣弱,呼喝晉王時中氣還足,說到“抗旨”兩個字時,只覺得眼前數不清的兵丁目光齊刷刷看過來,待到喉間“謀”字剛剛出口,便在秦昭眼中看見一抹輕蔑笑意。
秦昭居高臨下,曾文涉彷彿一隻被人捏住了喉嚨的雞,那個“反”字被掐在了喉管裡,抬著的手指僵在原地,心中不住轉念,必要將此事報給正元帝,晉王對聖旨不敬,便是對正元帝不敬,就是心裡有謀反之意!
兩邊僵持不下,山風過處似乎還能聽見軍丁手中鐵刀槍劍戟傳出的嗡鳴聲,短短一刻,七八人便嚇出一身冷汗,就連曾文涉也不敢再開口,要是秦昭此時行兇,管他謀反能不能成,他們幾個的小命可統統難保,就此葬送在這黃土大道上。
秦昭手指頭緊緊扣在小指戒指上,見對面幾人抖如篩糠,這才開口:“陛下可還有旨意?”
領頭的那個搖了搖頭,秦昭眉鋒一動,就見那人身子都躬緊了,他又問道:“陛下竟沒旨意封賞三軍將士?”
打了這樣的勝仗竟一個子兒都沒賞下來,雖然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已經發了筆小財,秦昭是個大方的將軍,高昌又是個富庶的國家,二十二座城,城中寶庫搜刮一空,靴子帽子裡多多少少藏著金銀。
可自己扣下的是一回事,朝廷的封賞又是另一回事,再是個大頭兵也想嘗一嘗朝廷分發下來的酒肉,秦昭這麼問,身後個個看向了傳旨官。
此時已經七月末,隴右早已經入了了秋,傳旨官卻滿身是汗,想抬起袖子去擦,又怕失了體面,晉王既這麼問,那便不是要反的意思,原是不平將士不曾受到封賞:“聖人旨意豈容置喙,聖意又豈可揣摩,陛下只讓我等傳旨,晉王下馬接旨罷。”
秦昭側身下馬,身後副將跟著下馬,他雖下馬卻不曾下跪,對傳旨官道:“身披冑甲,不便下跪,陛下有何旨意,秦昭躬聆聖訓。”
傳旨官員哪裡還敢強要他跪,離得近了,彷彿能聽聞得兵丁鎧甲上的血腥味,三萬人行軍而過,山林鳥雀都散盡,何況人煙,他們要是不明不白死在山道上,就是過後追究又有何用。
傳旨官喉間滾動,不敢再和秦昭相爭,宣讀聖旨,其中一條便是將高昌公主賜給秦昭,秦昭一聽便道:“請罪折三日之前已經送出去,高昌公主外逃突厥。”
高昌公主夜夜都往秦昭帳前來,每夜都換穿一件紗衣,可帳中將軍彷彿瞎眼石人,只顧思念夫人情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如此美人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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