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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她是不敢賭,只是在心中不斷猶豫,而今她卻不敢想,只因她與律文灝那一段感情早已被自己封存,正如裴晟無比信任的一句「都過去了」。
「與你相處在山谷石洞內的律文灝就是最真實的我。」律文灝說到這裡,唇邊苦澀卻真摯的笑容閃現,他那飄遠的目光似乎陷入了多年前的回憶。
「我依稀記得,二十二歲的我奉命與裴晟出征,你躲在長安街的人群中我卻一眼就看到了你。你十五歲那年,你孤身一人跑到萬佛寺,只是想來見我一面。你十七歲與段韶定了親,卻滿臉憤怒的跑到律府外,足足站了三個時辰。」說起曾經,律文灝的嘴角的笑意愈深。
姚丹青原本就哽咽的喉頭愈發酸澀,滿心的酸楚湧上心頭,熱氣直衝眼眶。
原來,那些年她所做的傻事,他全部都一清二楚。
那一年,北胡進犯,聽說此一戰役兇險,她想到了那個溫文爾雅的律文灝,於是跑到長安街的人群中,想再看看他。她擁擠在人群中,盼望著他能安然歸來。
那一年,聽下人說律文灝會去萬佛寺的古廟求佛,於是她也央求了母親帶她去萬佛寺求佛,果然遠遠看見了律文灝,那時她與他插肩而過,猶如陌路,可她卻滿心歡喜,只要能夠見他一面便足夠。
那一年,太子上門為段韶提親,父親大為滿意,便做主為她定下婚約,她不敢忤逆了父親,卻是憤憤衝出了府,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律府門外,她遠遠站在律府外的樹林間,一待便是三個時辰。
……
還有好多次,她總是刻意去聽有關於律文灝的事,想製造出與律文灝的偶遇,雖然她每次遇見他都不會與他說上一句話,有時也只是匆匆一瞥,可她卻十分享受這樣的感覺。
她知道,她與律文灝的身份不能夠在一起,可只要能看到他,便心滿意足。
律文灝道:「可你卻不知,在你十五歲及笄那一日,我趁夜溜進了姚府,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想親手送到你手中,可還沒見到你便被姚府巡邏的侍衛發現,我只得落荒而逃。你不知,你每一次與姚從興出征歸來,我也會去人群中迎你,希望能親眼看著你平安歸來。你與段韶訂親那一日,我也與你一樣難過,於是我親手策劃了段韶的退婚。那時的我想,我可以策劃一次段韶的退婚,卻不能策劃第二次,第三次,你遲早會嫁給旁人。」
姚丹青聽到這裡,滿眼淚水凝聚眼眶,卻遲遲不肯滴落,哽咽著問道:「所以,第二日你便去姚府,親自向父親提親,是嗎?」
律文灝唇邊泛出苦笑:「我知道,一向剛正不阿的姚從興不可能背叛太子,可我只是想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努力一次,哪怕終究是枉然。你有你的家族責任,而我也有,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姚丹青低聲呢喃著,她從來都心如明鏡,「只是姚家滅門,讓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姚丹青眼眶中的淚水終是剋制不住,轟然滾落,淚落如珠,猶記起當年在山洞中,律文灝在石壁上刻下的那兩行字,至今仍舊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律文灝看著她臉上的清淚,滿身裴索,他心中一緊,雙臂一探便將她帶入懷中,一字句一道:「姚家滅門,與律家沒有任何干係,不論你信不信。」
姚丹青此時分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只是心中所駐的高高防線像是被人所破,已出現一道道裂紋,轟然崩塌,排山倒海般的朝她席捲而來。
「這麼些年,律家一直背負著天下人的種種猜忌,卻沒有站出來要求徹查姚家滅門案,只因我想等你歸來,親手還你一個真相。」
她壓下心頭那股悲涼,問道:「我若永遠不回來呢?」
「那就讓律家永遠背負這個罵名。」他話音至此,卻溫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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