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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派各有各的理由,案件便爭論不休,漸漸傳到官太太們的耳朵裡,然後這些命婦們又說給皇后聽,皇后聽罷,又講給太后。
太后是個吃齋唸佛的人,聽了此事,狠掉了幾滴眼淚。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實在可憐。」
皇后深以為然。
說句難聽的,此事真要深究起來,豈非朝廷和地方威懾不夠、巡視不周之故?
如此種種,都落在一個小小女子肩頭,難不成,還要她償命麼?
於是太后便親自去見了天元帝,幾日後,旨意就下來了。
「阿蘭一案,雖情有可原,然殺人一事不容辯駁,責其出家,餘生青燈古佛,懺悔贖罪。」
聽到結果的那日,不知怎得,趙沛心裡突然輕鬆許多,像是壓了許久的陰霾,被拔地而起的風吹散了。
對阿蘭一案的審判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天元帝對倭寇再次得逞的現實十分惱火,連夜發旨,命地方水軍加大清剿力度。
民間若有勾連者,連坐。
其實這個案子,之前秦放鶴也曾有所耳聞,阿芙也曾在家嘆息良久。但畢竟不是他職權範圍之內,明面上,也就什麼都沒說。
並非鐵石心腸,而是他所知道的另一個時空的過往,遠比這些慘烈得多。
這條路並不算長,轉眼到了十字路口,再往前,兩人就要往不同的方向分開了。
秦放鶴停下腳步,看著趙沛,「所以呢?」
望燕臺的西北風實在凜冽,呼嘯而過的瞬間,就在皮肉上落下刀割般的刺痛。
那些將化的未化的積雪,重新嗚咽著捲起,白茫茫灰濛濛一團團一片片,四散而逃。
「我想,我確實有點理解你的想法了。」趙沛口中撥出的白色水汽來不及停留,便被風雪裹挾著散去。
回到家不久,外面天幕間瀰漫的就不僅是地上的積雪,還有自萬丈穹窿間漏下的碎瓊。
阿嫖玩了半日,累狠了,回來的路上就睡得天昏地暗,阿芙索性不擾她,只將兩個小的並排著擺在炕上,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吃,自己則跟秦放鶴在一旁炕桌邊對坐涮肉。
雪白的骨湯里加了菌菇熬的,香醇濃稠,涮肉之前先來幾勺,滋潤腸胃,很受用。
「叫慕白幫忙請師父?」阿芙聽了,夾肉的筷子一頓,似是玩笑似認真道,「就不怕他安排眼線?」
秦放鶴知道她不是認真的,也跟著笑了一回,「他不會。」
阿芙莞爾,「他是個難得的,之前你們鬧僵了,我也惋惜,若能因此緩和一二,也是好事。」
偶爾她回想起來,也不禁感慨時移世易,歲月變遷,當年陪秦放鶴迎親的舊友們,也因種種緣故走散了。
秦放鶴嗯了聲,慢慢嚼了一塊肉,「他是我所認識的人之中第二個最有原則的……」
太有原則的人往往都偏執,若換成別人,敢跟他扯上次那些冠冕堂皇的瞎話,早散了。
「那第一個呢?」阿芙好奇道。
「隋青竹。」秦放鶴毫不遲疑道。
秦放鶴本人就不必說了,原則這種東西,在他看來隨時可以調整。
孔姿清也算得上君子,可即便如此,底線也遠比外表看上去更低更靈活。
因為幼年的經歷,孔姿清這一支的前途命運早就跟秦放鶴,或者說董門綁在一起。
當初趙沛與秦放鶴政見相左,曾在事後問孔姿清,是否就是這麼相信秦放鶴,孔姿清回答了是,但……也不全是實話。
如今大家一點點爬到眼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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